了二十年,也没见西大营参过战,最多就是拉出去换换防训练一下,珏哥儿待在那里一定是安全的。
送走张将军,张夫人带两个女儿提了好些补品又来了一趟王府,向甄婉怡致歉。
“前两日真是对不住,您瞧我这个眼拙的,打扰了您半天竟没发现王妃的喜事,如今几个月了?身子可好?瞧您这气色,也难怪妾身没发现您是个双身子的人呢?想当年妾身怀他们兄妹俩时,那个受罪呀,脸色跟那黄花菜干一般,哪像王妃您还跟十八的小姑娘似的,粉嫩嫩的犹如三月的枝头俏。”
今天甄婉怡穿了件墨绿的通袖袄,绣着大朵大朵粉嫩的桃花,更是衬得面如凝脂,白皙无暇。
甄婉怡抿嘴笑道:“才四个多月,这孩子听话不折腾人,估摸着知道母亲年岁大了心疼我吧。”
张夫人眼带羡慕地看向甄婉怡小腹,不管这一胎是儿是女,荣王府只甄婉怡一个王妃,其余的侧妃小妾全无,可孩子却不见少,快成人已有三儿一女,三十大几的年纪怀里还能惴一个,不得不说是好福气。
心里这样想着,口里便说了出来,“王妃真是好福气的,妾身看着都羡慕呢。”
“张将军长年领军在外,可张夫人也能儿女双全可见更是个有大福的,别家将军夫人只怕对你更是羡慕呢。”
甄婉怡这话倒是说在了张夫人心坎上,好些同年同际遇的夫人,要么只有一个孩子,要么抱的庶子记在名下,相对而言,她是好运气的了。
两人就着孩子的话题说了好久,等祁琼陪着张家两位小姐回来,张夫人才带着孩子离开。
待客人走后,祁琼给母亲沏了温水,“张将军这次把二公子三公子都带走了,独留下大小姐。最近张夫人出门都会带大小姐出去,只有今儿才把二小姐带过来。”
甄婉怡想了想道:“张家的三位庶子庶女都是在潼阳关出生的,也没送到京城来养,只不过张大小姐已经及笄,该说亲了,自然是想回京城来说门好亲,张将军如今正值壮年又得陛下看中,仕途无忧是个好说亲的。你这一说张夫人也是个大度的,二小姐与大小姐也不过是差了月份,可她竟只带大小姐出门应酬,可见是个心里敞亮的,性子很是不错。”
最近甄婉怡也在到处相看,想给珩哥儿找世子妃,只不过每每说到这事珩哥儿都让她自己做主,而珩哥儿这样一说,甄婉怡就觉得心里没底,对门当户对的小娘子一一挑选过去,却都是各有优缺点,如此一来,更是下不了决心了。
今儿见张夫人这样,倒觉得生女儿的好,带着女儿出去转一圈,表一表态度,自然有男儿上来求娶。而男子在外行走,结交的人多,祁家的男孩子更是多,可以说几乎不需甄婉怡出手,琼姐儿的亲事就能搞定。若不是祁琼早早地给自己定下煊哥儿,珩哥儿、珏哥儿和玑哥儿一定满京城地给琼姐儿找夫婿,压根不用甄婉怡烦恼。
可珩哥儿说世子妃,女孩子出门的时候少,大多被拘在家中,哪怕是在外见上一两次,也只能见个样貌女红,真实性情如何,根本就探不明白。女方怎么样会凭媒人一张嘴,要不是从亲近人嘴里打听出来的,可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若不是世仇也没有人会故意说坏话破坏别人有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