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茹怡再一次踏进荣王府,一切是那么熟悉又陌生,比起十年前,王府更显威严大气,虽是寒冬,可青石铺成的主道两侧的树干都绑上绸缎扎成的花朵,一树一树的繁花让这冷凛的寒风都带上些许暖意。
因走在最后头,齐思乐左右环顾,近看着绸缎扎成的花树,眼里闪过震惊之色,这上好的绸缎竟这样白白浪费在树干上,难道这就是贵胄之家的富贵生活吗?
记得腊月二十八来的时候王府还没这样装扮的,莫不是为了过年才这样?心里想着便问了出来。
一旁的祁琼点点头,“乐表姐真是慧眼如炬,这些都是大年三十上午才绑好的呢,等过了上元节就会取下。平日里母妃不喜铺张浪费,府里只有过年才会如此。”
齐思乐笑着点头,心里却道:“这还叫不喜铺张浪费呀,十两银子一匹的绸缎都扎在树上去了,这么些都可以做好多衣裳。”
祁琼似乎看穿齐思乐的心理,笑道:“乐表姐看我们府上觉得好,却不知道这是京城府邸请客都会做的,像宫里的冬宴,除了暖房里的花卉,这绸花比真花还要多呢,还要靖海侯家,一到冬日就喜欢办赏雪宴,可府里又没大型的梅林,所以每每到了赏雪宴时就会扎绸花,那可是满府都绑,一大片一大片的,六颜六色可漂亮了,都说靖海侯家的绸花是京城一景呢。”
齐思乐听得瞪大了眼睛,一半是对祁琼话里透露出来的消息感到吃惊,另一半是因着祁琼对她的态度。要知道她以前也是常跑王府的,祁琼总是说不上两句话就走人,有时因王妃的吩咐招待她也只是让自己陪着做女红或者看书,很少这样详细地解释什么。
这会听了这么一串的话,心里有些得意,夸张道:“这京城里有银子的人就是多,也特能造了。”
祁琼爽朗地笑道:“没办法,谁让这京城不比南方温暖呢,一到冬天万物凋零,园子里难得见到一抹色彩,没得办法才想出这么个法子来的。这也是被环境所逼呀。”
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逗乐了众人,甄煊看着更是露出几分与有荣焉的神情来,看向祁琼的眼里火热火热的。
天气冷,甄婉怡并没有迎出来,最前面是由珩哥儿陪着四老爷甄修杰和齐昌明,老太太带着女儿媳妇走在后面,珏哥儿玑哥儿则陪着几位表哥表弟坠在后面,最后才是琼姐儿陪着的几位小娘子。
玲姐儿和姝姐儿都跟在一旁听琼姐儿和齐思乐的对话,并没掺和一句,规行矩步,十分有教养的模样儿。
远远到了锦祥院,甄婉怡站在门口,一身雪白的狐裘披风裹着,婷娉婀娜。
甄茹怡远远见了扶着老太太的胳膊步子却慢了下来,心里震惊差点就显露在了脸上。她离开十多年时间,怎么岁月就如此优渥对待甄婉怡呢?不但没见一点点岁月侵蚀的痕迹,反而像是经历岁月的淋洗,像大浪淘沙一般,褪去了杂质,凝炼出赤金来。
此时的甄婉怡哪里还有清河城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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