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怡笑看一眼,甄茹怡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这九妹在荣王府的日子可以说是比外头传言的还要好得多,睡觉睡到自然醒那是不管什么时候怀不怀孕的,只要她想,就可以睡懒觉。
待两人坐下,甄婉怡才问道:“昨儿七姐在护国寺相看得怎么样了?”
甄茹怡脸色不好,近看一脸的疲倦深深的黑眼圈像是一夜没睡似的,脂粉都遮不住,长叹一声,“别说了,都让乐姐儿那不争气的搅浑了。”
甄文怡看了甄茹怡一眼,脸上也涩涩道:“也不能怪乐姐儿,都是皓哥儿的错。”
甄婉怡瞪大了眼在两个姐姐脸上来回扫视,“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乐姐儿与刑部郎中家的幼子相看吗,怎么跟皓哥儿扯上了?”
甄文怡叹了一口气,自昨儿晚上得了消息她也头疼得很,婆婆可是相看了娘家的一个侄女,只盼着皓哥儿弄个举人功名就把这亲事给定下来的,如今弄了这一出,只怕婆婆会把这错都推她身上来了。
只是皓哥儿做了这事,她却不能不给个说法出来,如今的甄茹怡可不是以前默不哼声的七姐了。
“乐姐儿在护国寺遇到了皓哥儿,两人甩了仆从结伴赏梅去了,那吴家二公子一着急便领了人去寻,好死不死的在梅林给堵了个正着,吴夫人也瞧见了,当场就带着二公子走人。”
甄婉怡吃惊地张大了嘴,这齐思乐明知道昨儿去护国寺是给他相亲的,怎么会丢下正主儿不管跟着皓哥儿走呢?而且就算是跟皓哥儿一起也不至于让吴夫人这般生气呀。毕竟说来两人是表兄妹,男女大防在他们之间也有借口可说。
“就算乐姐儿和皓哥儿一起赏梅,吴夫人也不至于那样生气呀?”
甄婉怡这一问甄文怡便讪讪地笑了笑,看向了甄茹怡。
甄茹怡瞪了一眼,气呼呼道:“那得看他们当时在做什么,我们过去时正巧碰到皓哥儿给乐姐簪花,两人看起来,哼,乐姐儿也是个不知羞的,亏得读了那么多女戒,真是白养了她了。”
甄婉怡愣了愣,看向甄文怡,内心感叹道:这皓哥儿可真是有乃父之风范呀。别看现如今的贾珍在朝堂上正儿八经一副君子模样,当年与甄文怡闹出的事她可是记忆深刻着呢。
没想到父亲众目睽睽之下抱闺阁小姐回屋,儿子敢拉着表妹当众秀恩爱,生生掐断了表妹的好姻缘。在女色一途上,父子竟是惊人的相似,虎父无犬子让皓哥儿在这一方面完全地继承下来了。
甄文怡脸上也无光,虽然这个大儿子她管得少,可说出也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教导无方,儿子诱拐了别人家的闺女,被人寻上门来,她却给不出一个说法来,可真是丢脸丢大了。
“七姐,你也别急,这事皓哥儿有错,他与我们说是出门去寻花灯,谁知竟去了护国寺,干了那样的事儿。不过你也别担心,今儿一早我婆婆就去吴家了,想来那吴家是不会乱嚼舌根的,你就放心吧,护国寺的事儿不会传出去的。”
甄茹怡眼儿瞪得大大的,“八妹,你不会是想这样打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