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长明要住的房间,是在白银客栈的三楼,为那次一等客房,乃是地字号甲子四号房间,他的银钱可还不够享受那四楼的上等房间,他的确是很穷的。
走进房间内,抬眼只见,这正中间,有着那正正方方檀木四角桌,桌面桌腿之间,刻着一些花纹;那椅子,也不是普通长板凳,而是那小巧玲珑的四角椅子,椅子和木桌一样,面上光滑,菱角圆润,与那暗沉花纹相辅相合,再加上,檀木发出淡淡的檀香,一进房间,就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舒服。
目光一转,在那墙壁之上,他看到了三幅画作,上面皆有着题词,纸张相同,可画风与那书法,皆不相同。
他想到了一件事情,在白银客栈,因着这三川县乃是才子之乡,文人甚多,每一间客房里面,都会准备纸墨笔砚,若是有着才子突然间心血来潮,在这里提笔作画,赋诗一首,都会被表在这房间内,以至于,白银客栈客房里面,有的已经挂上了七八幅了,也有的一幅也没有。
没有想到他今日运气不错,房间内有着三幅作品,皆都是画作。他的目光移向了临窗的一幅画作,那幅画作上面,有两句题词,乃是九衢三市,繁花似锦。
邱长明淡然一笑,这画作上面,他只闻得脂粉香。
推开了木窗,脂粉香味可闻。
与那画上一致!
曼妙女子街头歌,轻拢纱衣秀玉手。
琼楼玉宇似繁华,客满花房入梦香。
邱长明稍皱眉头,这房间,选的不好,不好,这窗口外,临近的便就是此地,繁华亦吵闹,他不喜吵闹!
此刻,还只是华灯初上,人少许也!邱长明目光所见,这一条街上,满满都是花楼,他猜测,这应该是三川县,有名的地方之一——花街。这条花街很长,至少,他在站在这里,看不到那花街的尽头,每一间花楼之间,都有着间隔的小巷子,那小巷子里,没有丝毫亮光,他站在这里,看不到巷子里的事物,想必,其他的地方,也看不清这巷子。
看着,这一条花街的布局,都印刻在他的脑中。
邱长明关上了木窗,打了一个哈欠,眉眼中露出少许的疲倦之色,他几日都在赶路,没有好好的歇息,在这身心舒服的地方,倦意扑面而来。
书生耐不住困意,倒床而睡!
琼羽楼,乃是,三川县,最出名的花楼,里面容貌出色女子,与别家相比,不在话下,可让琼羽楼出名的是,楼里几大有名的奇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随手做来。容貌品性,样样都是上等,且,卖艺不卖身。
有那身姿如白莲女子,名白容,面容精致,一颦一笑,都如那弱柳,仿佛随时要离去,勾人心怜。
有那红颜如桃花女子,名桃烟,朱唇皓齿,杏脸桃腮,一笑堪称百媚,勾人心魄。
有那婉约如菊花女子,名菊瑟,眉清目秀,亭亭玉立,天然冰肌玉骨,勾人心许。
今晚,距离闻诗会,还有一天。
三川县这一条花街,十分的热闹,不为什么,只是为着琼羽楼在前几日,传出了消息,为了闻诗会前来的读书人,在闻诗会的前三天,琼羽楼的三大红颜,轮流出来,与各位读书人,共讨诗词歌赋,品茗那琴棋书画。
今晚出现的,乃是身姿如白莲女子——白容。
琼羽楼内,满堂皆坐,各种文人,摇着折扇,欣然交谈!
优美的琴音响起,只是几个音调,却让所有在座的读书人,不再言语,而是看着那在高台之上,粉黄色帐幔,袭袭流苏下遮挡住的身姿,暮色微凉,微风摆动,隐隐若现的身姿,勾人心弦。
在座的人,没有一人言语,怕惊动了这弱柳女子。
高台上,帐幔两边,皆有一位娇俏可人的婢女,左边穿着青色纱衣的女子,走了下来,来到了那台阶之上站定,对着众位读书人,轻轻屈膝,行一礼,道:“姑娘身体抱恙,受不得风,只好以帷幔遮挡,还望客官们见谅。”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议论,一位穿着普通华衣男子,站立起身,对着帷幔处,抱拳,道:“在下从远处而来,为了见识闻诗会也,今日闻得这盛世,一早便就来这里等候,只为看一眼白容姑娘的风采,希望姑娘成全!”
“这——”青衣婢女露出了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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