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理正贪污了本该属于村民的银子?”叶子安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脸此时就更淡了,身上散发的冷气,让叶一都觉得不适。
“是,这部分银子被他贪了不说,属于村里共有地的补贴,他也没有发放出去。按照规矩,村里共有地,得了银子是要平均分下去的。”
叶一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继续说道,“本来石头村的人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他们以为官府补贴的就是下等地的钱,可前些日子有村民遇到了阳东村的人,才知道咱们补贴的都是上等地的钱,堪比下等地的两倍。石头村人一听,就回去找了理正,可理正偏偏咬牙说,官府补贴的就是下等地的钱。”
“理正不承认,村民无法,便暗中联合起来阻挠咱们挖渠道。”
“这件事简单,找到理正让他把钱吐出来,顺便削了他理正的位子。”这种钱也敢贪污,不想好了。
“可是公子,问题出在这个理正不肯拿钱不说,和我们也耍横,说他只得了下等地的钱。压根不承认官府多给他钱。”叶一心道都说庄户人家朴实,可在他看来未必见得啊。有的人过于淳朴,有的人又过于奸诈。
“还有一点就是,我查到他当初得的那笔钱早就被他用光了,他有个儿子在富水县做工,听说他儿子在铺子里打碎了一个玉瓶子,铺子里让他赔偿,他没钱可赔,于是石头村的理正就把那笔钱拿去给儿子添窟窿了。”
“也就是说,现在就是把理正给抓起来也没用了,他家没钱,我们县衙还要重新拿一笔银子出来?”
面对叶子安发出的冷气,叶一点点头,也同时往后退了一步。
“很好!”叶子安手敲了敲桌子就问,“他儿子打破瓶子的事情可属实?”
“公子您真是慧眼如炬,聪明绝顶哈。”叶一一听就开始拍起了马屁,“瓶子还真不是他儿子打的,他儿子被人诬陷了,那瓶子是一个客人不小心打碎的,里面的掌柜不敢找客人来赔偿,便把眼光盯在了理正儿子的身上。一个铺子里就这小子自己是咱绵阳县的人,所以不欺负他欺负谁啊?”
“欺负绵阳县的人?胆子不小。”叶子安冷哼又问,“那富山村怎么回事?”
“公子,富山村的事情比较简单,那就是富水县衙黑了这笔钱,不补贴村民,可村民们不敢和官府抵抗,就联合起来阻挠咱们挖渠道。”
说起这件事叶一就恨的直咬牙,这县令与县令之间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
瞧瞧他们公子,想法设法的让百姓多赚点银子进荷包,可这富水县令却想法设法的从百姓荷包里搜刮银子。那话怎么说来着,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啊。
“富水县,这下咱们梁子结大了,欺负我们的人,黑我们的钱,还不给我们办事!”叶子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得叶一一跳。还没怎么见过公子这样发怒啊,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