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夏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冷哼一声,“我也觉得她胆子挺大的,真当我不会和她计较呢?”
“叶二你送乐乐和阳阳先回客栈吧。”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当着孩子的面处理了。
“娘亲,我们想留下来。”阳阳扯了扯她的衣袖。
乐乐也点点头,“娘亲……”乐乐心道,他还想看看这个大婶怎么被虐呢好不好?
这个大婶真奇葩,拿人东西居然不给钱,他这么小都知道买东西要给钱呢。
凌县令的婶子,凌大婶在一旁见杨初夏一家子完全把她给忽视了,且还嘀嘀咕咕的不说,就她刚才看中的几匹布也被抢了回去。
气死她了,真是气死她了!
在村里还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的,也没有人这么下她面子的!
她刚又想发作,她那个儿媳妇就急忙上前不知和她说了什么,便听她改了口。
“往哪走,都别走,都给我留下!刚才你家下人推了我,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杨初夏挑了挑眉,“推了你?怎么不是抢你东西了?刚才你不还说看上人家东西是给人家面子么?不还拿了东西不给人钱么?怎么这会又变成我家下人推了你?”
前面的话语气还算柔弱,只待话风一转,就变了,“我告诉你,别说今个推了你,就是打了你你也活该,少在那没事找事。拿人东西不给钱,还说是给人面子,你能不能要点脸?抢东西抢习惯了是吧?看谁东西好,自己喜欢就是自己的了?你做梦呢?”
“你你胡说八道,你这是污蔑。”凌大婶这会也不承认自己抢人布了,只逮着刚才叶五夺她布料一事说话,“刚才分明是我拿着几匹布要去付银子的,你家,你家下人上来就抢我布,还推了我一把,差点让我摔倒,这事怎么算?”
这位凌大婶心道,付钱,付个屁的钱,那几匹布一看就是好家伙,她才舍不得花那钱呢。在村里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她侄子是县令,她们家是官家,谁家的东西好,她只要露出点喜欢的意思,那些人就会把东西送上门来。
再说来这高水县这么多天了,也不是没拿过人家的东西,但谁也没说什么不是。
这布庄的人没眼色就算了,还有这谁也是没眼色的很。
要不是儿媳妇说,这家人估计是有身份的人家,侄子怕是轻易不好得罪,她才不会改口呢。反正她是不会轻易算了的,怎么也要对方把布送给她才是。
杨初夏似笑非笑的看了这凌大婶一眼,心道这人莫不是真的以为凌县令是这里的土皇帝,她就是这里的土太后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你说怎么算呢?”她倒想看看,这人还能说出匪夷所思的话来。
“怎么算?”凌大婶闻言眼珠子转了转,就手指着柜台上已经付了帐的锦缎,“那些作为赔罪礼,这事就这么算了,要不然…要不然我就让我侄子来把你们下入大牢,知道我侄子是谁么?我侄子是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