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元年浙江府衙贪污户税、地税总计二十万两,蓝知府分得五万两,宋知州分得四万两,王大人四万两,其余官员平分剩余七万两。蓝知府五万两,分别用于浙江府城置私宅一座,祖籍祭田一千亩。宋知州同样用于置办私宅,以及夜明珠两颗,千年人参两株。王大人则将四万两存于沈氏钱庄。”
“天宝一年贪污户税地税总计三十万两,蓝知府八万两,宋知州七万两,王大人七万两,同年尔等开始参与西洋生意,将贪污的赋税三十万两,合资买了价值三十万两的茶叶丝绸,准备运往西洋地区,然这一年遇上海上风暴,导致船舶损毁,生意血本无归,不仅如此,尔等做生意所用的商船还是官府原先所备的战船。尔等将战船据为己有,该当何罪?”
“……”
“天宝四年,浙西发现铁矿,以蓝知府为首,宋知州等人合力将铁矿占为私有,并各自出资三万两,合力开采铁矿,曾与天宝五年先后将铁矿卖与江苏叛军,南方叛军等……”
“天宝五年,于浙东地区私自圈海,晒海盐,扰乱朝廷对海盐的控制。天和五年与六年,卖私盐近万斤,导致江浙地区官盐损失重大。”
叶子安合上账册,冷眼看向众人,“还要不要本官报的更仔细一点?”
众人闻言冷汗沥沥,他们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谁都查不到,可不曾想叶子安将他们谋取来的银子用来做什么都给查透了。
“侯爷查的仔细,可下官还是不会承认的。”宋知州双手背后,一点也不怕叶子安,他打定主意死不承认了。
他觉得自己不承认,朝廷就没有办法给他定罪。
而王大人则是一股脑全部往蓝知府身上推,“侯爷饶命啊,这些都是知府大人逼着我做的啊,我一个搞学政的,我能怎么办啊?”
主谋和从犯判的刑罚可不一样,他当然要往蓝知府身上推。
原本的几个结盟瞬间瓦解,各自有各自的小心思。
“你们承认与否并不重要!”叶子安冷声道,“重要的是我掌握了你们所有犯罪的证据,同时皇上赐予了本官全权处置你们的权力。带走!”
无视一行继续挣扎的人,找来的守城将领和护卫们,通通上前将人拘捕。
好在这些都是文官,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动些心眼和嘴皮子。
再加上足够的证据,一行人抄的抄,收的收,关的关。
只是看着这几家抄出来的银子,叶子安都惊呆了。
光蓝知府这里,就足足抄了四十万两银子,这还是现银,埋藏在知府的地窖里的,满满的一地窖,差点闪瞎了人的眼。
至于珠宝,字画,足足十大箱子。
而那位拒绝承认的知州家里,抄出来的比蓝知府家的还多,现银有五十万两,珠宝字画十五大箱。
加上其他等人的,竟然抄出了百万多两银子,珠宝字画数十箱。
看着那么多的银子,杨初夏只想到一句话,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