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子珀的头,又抬手替他擦掉眼泪,自己也是眼泪汪汪的,又唤过江辑来,道:“辑儿,从此以后,你要一心一意跟着皇上,既是你的忠义,也是你的孝心!”江辑点头答应。
丹阳冷眼旁观,这个子珀,还真是不简单,能屈能伸,看来自己以前是小看了他。
正想着,只听屋外一阵喧哗,像是有人要闯进来,而后便听到四个丫环的怒斥声。
情势有变!屋里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丹阳忙将江辑推上床,自己也上了床,顺手将床帐放了下来,又对着子珀道:“快解衣带!”
子珀虽然不知道丹阳叫他解衣是何意,但此时情势所逼,容不得他细想,便忙忙地将衣带解开。
只听门咣的一声响,从外来进来一群兵丁,带头的一个年纪约有二十几岁,满脸肃杀之气。
帐子里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公子,什么事啊?你怎么不进来啊!”
子珀一听便明白了,他此时衣裳半敞,正是一副要赴巫山之会的模样,看着进来的兵丁,冷冷地问道:“江表兄,不知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那位带头的兵尉正是江家长子,名叫江奇,今日有人告诉他说皇帝近日来常常往青云观中跑,不知道是去干什么,做为江家的人,他有责任观察皇帝的一举一动,是以今日以巡查为名,来到青云观中,看看皇帝究竟在干什么。
然而当他看到皇帝一副被他搅了好事的样子,他便有些后悔,心里将告密的人骂了几百遍,只得硬撑着笑道:“皇上,我是听说您老到这里来了,担心有人对您不利,所以带人来保驾来了!”
子珀冷冷一笑,道:“难道朕宠幸女人,也要你来保驾么?还是你想要看朕的活春宫?”
江奇尴尬的一笑,道:“臣不知道皇上在此幽会佳人!臣这就退下,皇上你自便!”说着,招一招手,带着一干人等忙忙地退下。
子珀将衣带重新系好,对着帐内道:“没事了,你们出来吧!”
床帐撩起,丹阳从里面跳了出来,子珀抬眼看了看,奇道:“江兄与我义母呢?”
丹阳笑道:“江大人已经带着老夫人离开了,皇上不必担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子珀又往床上看了一眼,奇道:“他们从哪里走的?”
丹阳轻笑一声,随手在床头上一按,只见床后开出一扇门来,丹阳又一按,那门便无声无息的关上。
子珀眯着眼看了看丹阳,笑道:“姑娘刚刚那一声“公子”叫得好销魂!让我回味无穷呢!”
丹阳冷冷丢过去一对白眼,道:“皇上刚才那一出戏也不差啊!唱念做打,行当齐全啊!”
子珀摸了摸鼻子,道:“我那是真情暴发!”
丹阳嗤之以鼻,道:“时候不早了,陛下还是早早回宫的好,要不然,不知道又会招来哪些牛鬼蛇神呢!”
子珀笑道:“那些牛鬼蛇神在姑娘眼中,只怕不过如同蚂蚁一般吧!”说完,拱手告辞,丹阳也不挽留,看着他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