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手中的铁钉也不安分,上下挣动,却又碍于那黄符,逃脱不得,挣扎间,弄得黄符晃动不已。
沈襄顺势盘坐在地上。
“看着噬魂钉便知其主人作恶不浅。今日即已结下梁子,索性一并初之。倒也是功德一件。”沈襄道,“心头血出!”
那符纸将铁钉裹粽子般裹得更紧。
铁钉濒死般剧烈挣扎起来。
沈襄冷笑:“困兽之争。”
她顺势从手中弹出一股灵力在那符纸上,铁钉的挣扎果然小了很多。她念起咒语,嘴唇一阖一动,面容端重庄严。
慢慢的,那铁钉又渗出血。
这回的血和上一回的并不同。上回的血主要呈冰冷的黑色,煞气十足,这一次的血却是标准的鲜红色,鲜活温热。
这便是那风水术士的心头血了。
符纸被鲜血浸湿。
沈襄顺势收回符纸。
铁钉失了心头血控制,软软落在地上。
沈襄用灵力将铁钉控制在半空中,一只手忽然燃起火焰,点着那沾了心头血的符纸,开始念起法咒。
待到符纸烧到最旺时,沈襄将铁钉猛地一推,置于火上。
这时,她已换了一种符咒。
不过片刻,那沾血符纸已然燃烧殆尽。
让人惊讶的事发生了,那铁钉忽然从中心爆开了,一股阴冷的风从院子里刮过,卷着那烧尽的符纸灰出了院子。
那股风一离开,地上的铁钉裂块立刻氧化了。
朱经理等人看的目瞪口呆。
沈襄拍拍手,转头笑吟吟地看向几人:“想不想去看看那风水师?”
几人看见她甜甜的笑容就是一抖。
一想起她的手段,几人就打从心底地服,打从心底地怕,打从心底不想招惹,只想好好供着这个人。
林正强犹豫地问:“那位风水师不是住在港岛吗?怎么会在附近?”
沈襄摊摊手:“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跑这里来。可我敢肯定,他现在的位置距离这里不到一千里。”
几人面面相觑。
沈襄下了决定:“走吧,至少得让人去收尸。”
林正强几人跟上。
沈襄顺着路线走,走出大概五百米,最后停在一栋别墅的门口。朱经理上去敲门,无人应答,如此三番后,沈襄用了点小手段让大家进来了。
最后,在二楼大厅发现一个身着练功服的男子。
男子近三十的模样,身材劲瘦,个头中等,只是肤色发黑,眉眼间戾气十足,面容凶狠,典型的恶相。
那人死的十分难看。
七窍流血,面容狰狞,尽是青紫的伤痕,皮肉外翻,身上无数细小的孔洞,血迹已然干涸,像是用铁钉生生扎出来的。
林夫人几乎是看到的瞬间就躲开了。
沈襄问:“这是那天给你们布置风水的风水师吗?”
证据确凿,林正强像是被撕去最后一丝幻想,沉重点头:“就是他。那天大伟带来给我们看风水的……就是这个人。”
沈襄挑眉。
朱经理脸色难看:“沈大师,这个人就是您刚才的符咒弄成这样的?”
“此人作孽太多。”沈襄解释道,“身上至少有五条人命,杀他还嫌脏了我的手。我只是用了一道因果符,让那些被他杀害的冤魂自己报仇而已。让他被死在自己杀的人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她顿了顿:“这世上,恶就有恶报。作恶的人总有一天会为自己的做过的事情遭报应,不管多晚,不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