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嫄立马抽回手。
她声音淡淡,“可以了。”
男子显然还没有享受够,不过却也没有为难孔嫄,得意的对大牢里喊,“十年了,小爷终于再次尝到女人的滋味。”
立时,大牢里又喧哗起来,不多时狱卒的骂声响起,四周才又安静下来。
孔嫄拿着半个干粮回到陆廉身前,陆廉紧抿着唇,孔嫄也没有着急说话,时间一点点过去,她掰下一块递到陆廉的嘴边。
“吃吧,你叫我姐姐,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孔嫄深吸一口气,不以为意道,“就是手被摸了一下,我全当被狗舔了。”
陆廉默默的张开口,干粮在口中干涩又难咽,咽下去划的嗓子痛,可陆廉仍旧一口口的吃着,直到吃下半个干粮的二分之一,他摇摇头,拒绝再吃。
孔嫄,“再吃几口,你身体现在很虚弱,受不得饿。”
陆廉仍旧是摇头,孔嫄轻了半响,他也不开口,孔嫄第一次看到陆廉倔强的一面,最后索性就闭上眼睛,孔嫄只能拿开饼。
她没有吃,她知道陆廉在恨自己的无能,任何一个男子都忍受不了这样一幕,今日他能放下尊严吃下去,已经是极限。
孔嫄盯着手里的干粮,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将剩下的干粮塞进衣袖里。
明天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干粮,她还要留着给陆廉。
在天牢里,变故很多,孔嫄不敢抱侥幸心里。
牢房里长长的夹道尽头占着火,才让整个牢房没有全然陷入黑暗,从干粮的事情后,陆廉再也没有开过口,孔嫄也坐在那发呆,直到隐隐听到陆廉的呼吸加深,她才移到他身旁。
陆廉又发烧了,这一次外面下着雨,孔嫄就把手里的布弄湿了给他敷到额头上。
下雨的天气又是湿暗的牢房,晚上冷的刺骨,孔嫄只能再次紧紧将陆廉抱在怀里。
迷糊中,听到陆廉在喃喃叫她,“孔姐姐。”
孔嫄应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抬头发现陆廉并没有醒,望着他紧锁的眉头,孔嫄心疼的用手轻轻抚平。
陆廉发烧,和伤口有关,更因为吃食少,缺少喝的水,孔嫄放下陆廉,走到先前的位置。
“能将碗借我用用吗?”
天牢里很安静,她的声音虽然放的很低,但是四周都能听到。
细细碎碎的声音响起,男人凑了过来,声音隐着欢愉,“手。”
孔嫄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是将手伸了过去,男人这一次是两只手抚、摸着孔嫄的手,孔嫄压下心中想吐的恶心,差不多了才提醒男子拿碗。
男子嘿嘿一笑,“小娘子若是让我往上摸摸,我还可以给你更多的干粮,我可以自己不吃省下来给你。”
孔嫄紧抿着唇没有接话,拿过碗起身回到了铁窗旁,高高举起接起雨水来,雨下的大,孔嫄却也用了小半个时辰才接了一碗的雨水,孔嫄小心翼翼的端到陆廉身旁。
陆廉已经陷入了晕迷,接来的雨水又来之不易,孔嫄喝到自己口中,再低头喂给陆廉,这样一来,也不用浪费掉,更是轻松的把水喂给了陆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