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了。
而里正则热心的给她打听到了本村有进镇里的牛车,这样一来到镇里的路她不用步行,孔嫄道了谢,等第二天上路前,赵大伯还往她怀里塞了一百个铜钱。
孔嫄怎么也不肯收,赵大娘却是塞到她手里,就让牛车快点走了。
手里握着这一百个铜钱,孔嫄心下复杂,更是难受,到镇里下牛车时,还特意问了村子叫什么名,想着有一日定要回来报恩。
当天,孔嫄在镇里打听,终于打听到有车队每隔五天往驻军那边送一次粮食,而今天正巧要往那边去。
听孔嫄是要那边找人的,车队的商人到很热络,没有钱就拉上了孔嫄。
百里的路,走了两天,中途休息在客栈,住一晚五十个铜钱,次日傍晚到的驻地。
孔嫄看到守在外面的士兵,而士兵看到一个姑娘突然出现在这里,也很惊讶,孔嫄不能跟着车队进去,在驻军门口停了下来。
“这位军爷,我想找一个人。”孔嫄深吸一口气,来时的路上她就想过了,不能直接提陆廉,武伯侯府被抄家,她想到了一个人,前世陆廉身边的得力副将赵龙,听世人传赵龙是武伯侯的人,当年在北地就是他们一行人将陆廉扶起来。
士兵看着她,结果听到,“我找赵龙。”
眼睛立时瞪大了。
“你找我们将军?”士兵目光看着孔嫄,升起几分警惕来,“你是我们将军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我是从京都来。”与赵龙到没有关系,可也不能和士兵解释,“我与赵将军的关系,不好与外人说。”
孔嫄觉得她话一说完,士兵的脸上立马充满了八卦的神态,“.....”
“你在这等着吧。”士兵立马跑开,还叮嘱另一个看住人。
不多时士兵就带着一个人来,是个斯文白皙的男子,他步子比士兵还要快,似乎是在跑,直到到了孔嫄身前,才恽复成走路。
他作揖,“可是孔家姑娘?”
认得自己。
孔嫄点头,“陆...他好吗?”
男子笑道,“我姓公,原是武伯侯身边的军师,二公子一切安全,北地驻军本就是陆家军,二姑娘可以不用担心有什么不妥,二公子自被我们救回来之后,晕眯这前嘴里还一直喊着孔姑娘,我们也派人一直在打听孔姑娘,好在孔姑娘无碍,我们也好和二公子交代。”
听到陆廉没事,而且在这里安全,孔嫄笑了,“陆廉没事就好,我没什么事。”
两人一路往驻地里走,不多时就看到一排排的木头房子,其中一片房子有士兵守着,孔嫄被带到的正是那里。
屋里很暖,孔嫄进去后,绕过屏风,看到了床上躺着的陆廉,人很安静,像睡着了,可一进来,孔嫄就闻到了血腥味,待到床跟前,看到陆廉原本就带着刀疤的脸,此时在原来的基础上,又长了几分,也深了。
孔嫄抿了抿唇,“人没事就好,男子容貌并不重要。”
公军师颔首,“姑娘说的正是。二公子身上的伤很重,大夫那边说最起码也要养上半年。公某在此多问一句,不知道孔姑娘可有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