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尴尬了,拿着严忠涛的离婚证愣在当场,送过去不合适,不送更不合适。
最终,严忠涛还是把离婚证送了过去,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自己的酒杯笑道:“严校长,真不好意思,这杯酒我向你赔罪。”
但是,严忠涛丝毫不理会他,而是站起身来,拿起酒瓶,自己倒了一杯,举起对阳叶盛说道:“阳先生,这段时间,多蒙您的照顾,我敬您一杯。”
阳叶盛含笑举起杯子,朝严忠涛晃了晃,却没有站起身来,笑道:“严校长客气了。”
司马月山大怒,右手举着酒杯,放不下来,心中暗想,严忠涛,你这个混蛋王八蛋,老子给你敬酒你不理,你却屁颠屁颠地主动给他敬酒,你他妈还是男人吗。
但是,司马月山马上就发现一个问题,严忠涛为何不敢恨阳叶盛,为何不敢报复,反而如此听话,如此怕他呢。随即,在司马月山的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答案,阳叶盛肯定是一个惹不起的主儿,很厉害,甚至于厉害到让司马月山无法想象的地步。
不过,还没等司马月山气完,严忠涛就又倒了一杯酒,对还没有坐下去的司马月山笑道:“司马兄,你跟我是老熟人了,我也不跟你见外,来,咱们兄弟喝一杯。”
严忠涛这么一解释,司马月山的脸上就特别有面子,一抬头,笑道:“老兄弟,哈哈,我先干为敬了。”
不知道是想喝酒,还是借酒消愁,反正严忠涛一坐下来,几乎没怎么吃菜,就连续跟着阳叶盛与司马月山喝起来,尤其是司马月山,只是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严忠涛就解决了两瓶酒。
阳叶盛只喝了两三杯,剩下的酒就全都跑到严忠涛和司马月山的肚子里了,两个人差不多是对半分了。
但是,严忠涛能喝啊,酒量大,斤把酒对他而言,算不了什么,可司马月山不行啊,他已经快六十的人了,这么短的时间里,喝了这么多的酒,早就醉了,若非是脑子里还知道这是什么场合,恐怕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去趟洗手间。”司马菲菲见她爸爸喝多了,本想提议结束,但秦少琪突然站起身来,说了一句,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秦少琪刚刚出门,阳叶盛也站起身来,说道:“差点忘了,外面的洗手间距离这里挺远的,我带她去。”
“好,那…那就麻…麻烦阳…阳先生了。”司马月山真喝多了,竟然大笑一声,然后就一头趴在了桌子上。
司马菲菲见状,急忙坐在秦少琪的椅子上,扶着司马月山,看着阳叶盛走出房间,隐约有点不对劲。
秦少琪前脚刚走,阳叶盛后脚就跟出去了,再加上刚才两人一直眉来眼去了半个多小时,司马菲菲几乎不用想都知道这两个人出去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但是,司马月山喝多了,司马菲菲哪能离开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少琪和阳叶盛离开房间。
严忠涛笑着说道:“司马老兄,来,咱们再喝,今天非要分一个高下不可。”
“喝…喝……继续喝……”司马月山的大脑快要迷糊了,虽然嘴上说着话,但却怎么也抬不起头来。
“哈哈哈哈……”见司马月山真是喝多了,严忠涛不禁大笑几声,说道,“我也喝多了,对不起了,诸位,我先走一步了。”说罢,严忠涛看了任少丽一眼,轻叹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任少丽看到了严忠涛的眼光,心里一颤,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既觉得对不起他,又觉得自己很幸运。虽然是她对不起严忠涛,可却是严忠涛背叛了她在先,所以,两人的分手,谈不上谁对谁错了。
赵玉灵一直旁观着,她看得出来,严忠涛之所以留下,就是想、要把司马月山灌醉,给阳叶盛和秦少琪机会,只是,让赵玉灵有点奇怪的是,严忠涛怎么会知道阳叶盛与秦少琪之间对眼了呢。
任少丽几乎一直不敢抬头,就算是夹菜,也只是夹转到自己跟前的那个盘子,不敢向左右看一眼,所以她是丝毫不知道阳叶盛与秦少琪之间的眉来眼去的。
可怜司马月山,煞费苦心,想要打击阳叶盛,得获赵玉灵的好感,却连夫人也赔上了。
刚才,司马月山用遥控打开电视,正好出现中午的那则新闻,其实是司马月山故意使得坏,是将中午那则新闻的录像播放了一遍,所以,在新闻快要播放完的时候,司马月山抢先一步将电视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