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太再提陆如雪的亲事,却遭云氏冷目。云大夫人心里暗笑,可今儿是迎婿日,两位姑奶奶回府,她身为舅嫂,也不好太厚此薄彼,只是再不接许太太的话就是。
屋中的女眷自然不会看不出眉眼高低来,都帮着云大夫人打着哈哈。
许太太讨了个没趣,心里难免怨怼,若是父亲当年已官拜四品,就算她是庶出,也不至于嫁进许府这样的门第,再看向云氏时,眼神中的温度又减了几分。
觉得同为云家的女儿,云氏仗着自己是嫡出,生来命就比她的好。可一想到云氏的夫君,如今不过一介秀才,连一官半职都没有,却还瞧不上她的儿子,更是转怨为恨,直将手中的帕子绞成了麻。
抬眼间正看向儿子痴迷的偷盯着陆如雪看,不仅计上心来。朝身后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许太太的儿子脾性肖父,心思杂诡计多,不细打听也知是个不求上进,只善钻营的主儿。经母亲提醒,不知从哪摸出一对儿玉蝉来,朝陆如雪抱拳一礼。
“久不见表妹,一时也没什么好拿的出手之物,这对佩蝉玉质温润,送与表妹做个压裙正好。”
陆如雪微紧了一下眉头,刚刚大姨母的话,她也听到了。这才一转眼,表哥就来她面前讨巧卖乖,想也知没安什么好心。更何况她心里已有了人,又哪里肯受他的礼。
“表哥说笑,这对顶穿眼儿的佩蝉,玉质通透一看就不是凡物,表妹实不敢受。”
陆如雪这般婉拒,虽给大姨母留了颜面,可话也说的很是明白。可这许少爷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仍拿着东西又近了两步。
采月忙跨了一步,挡在了自家小姐身前。
这下云氏也看出不妥来,脸上再没了虚应的笑意,而是朝儿子看去。
“崇宇同你表哥们,一起去外院寻个游戏,免得在这内院听咱们娘儿几个闲话也是无趣。”
陆崇宇也看出,这许家表哥对自己的妹妹不怀好意。面色一沉朝上位服了一礼,就拉着云表哥和这许家表哥出了内院。
许少爷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小姨母看破,也不好在内院久留,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这才跟着云家表哥和陆崇宇,一起去了外院。
云老太爷也不愿参合内院的事,带着儿子、女婿们,也跟着一起去了外院。
等男人们都出去了,云氏这才看向许太太,“庶姐这是做什么,如雪的亲事自有妹妹夫家婆母操心,还由不得庶姐帮着妹妹做主。”
云氏甚少以庶姐称许太太,毕竟哪个女子也不愿顶着庶出的头衔过一辈子。今儿是气得狠了,这才说话没了轻重。
“妹妹这是做什么?姐姐夫家再不济,宁儿的父亲如今也在翰林院任职。求娶妹妹的女儿,自也说得过去。妹妹若是不喜直言就是,何苦揭人疮疤,坏了咱们姐妹多年的情份。”
明明是这许氏存了不该有的心思,这会儿道来,倒像是云氏的过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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