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那性子,温柔的能拧出水来。事事以他人为先,别说是误会,就是故意找茬,怕也寻不出一丝不妥来。我是看那陆府的二小姐不顺眼。”
徐竺英拉过沈含烟,到一边儿说话。虽说对陆如霜不满,可今天是好姐妹的大日子,总不好为了她一时不满,而引出不快来。
“姐姐何时见过那陆二小姐?刚才听她说起,她是五日前才进的京,怎的才不过数日,就得罪咱们徐大小姐了。”
沈含烟也不愿徐竺英总是冷着一张脸,打趣笑闹着,缓和气氛。
“算了,不提了。”陆如霜行事再不堪,为顾太傅府的颜面,徐竺英也不好对沈含烟细说。
“徐姐姐这话可是说到妹妹心里了,没得让那起子不相干的小人,坏了咱们姐妹相聚吃茶的心情。”
陆如雪也注意到了这边,见表姐和各府的小姐们正聊的开心,这才起身近前。正听见徐竺英二人说起陆如霜,忙把话接了过来。
“就你好脾气。”徐竺英多少替陆如雪委屈,点了一下她的头,却是拉着她和沈含烟的手,复又坐了回去。
陆如霜没话找话的,与表姐们闲聊着。她越是刻意亲近,越觉得自己被排挤在外。
眼见陆如雪八面玲珑,左右逢源,不需要刻意与任何人亲近,自有人上赶着与她攀交论谈。
越想越觉得妥屈,正巧延安侯府的一位小姐侧身间,与她目光相对。又见太夫人那边离着远,听不到这边的议论,不由得计上心来。
“唐表姐少来府里走动,听闻数月前,因大堂姐的事,累得唐家几位表姐妹,跟着操了不少的心。我这作堂妹的离的远,倒不如几位表姐妹得力。”
今儿来的,都是与太傅府有着姻亲,或交好的几府。哪有人会提起宋玉书,这分明就是在打陆如雪的脸。
唐府的小姐一时不知,这陆如霜为何会于此时提起此事。可被人问到,又不能不答。可若是答了,必会引起陆如雪不喜,一时语塞左右为难。紧着手里的帕子,冷汗冒头,不知要如何是好。
陆如雪冷眼扫了陆如霜一眼,这个堂妹还真是不省心。为了得到穆玄阳,甘愿冒大不为,诋毁她的声誉。
徐竺英猛的起身,只恨不能冲上去,揭了她的老底,将陆如霜昨日那些恶行丑态,示于人前。
还是陆如雪反应得快,一把将人拦了下来。
“没想到堂妹为着堂姐的事,如此上心。”
“这会儿姐妹们都在,妹妹有幸,在最危难之际,得各府姐妹们相助。虽不久前,已随府中长辈登门拜谢。可今天堂妹既然旧事重提,我便以茶代酒,再敬各位姐妹一杯。”
“常听人说,大恩不言谢。姐妹们的这份情,妹妹一世谨记,此生不忘。”
“大气!”徐竺英一拍桌案,端起茶杯应了一句。侧目间白了陆如霜一眼。
就连同桌的几人也都跟着举杯相敬,比起陆如霜刚才话里有话,暗藏阴狠诡变来。陆如雪说的轻描淡写,不只解了唐府小姐的尴尬,甚至还全了太傅府的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