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曾做的什么过分事,不然……不然我却才怎会那般不晓事呢……”
静姝见他还要继续往下说,忙不迭地止道:“我们如今说的是正经事,你且先看这有什么不同罢。”
“那我们却才那般莫不算正经事了么?”九冬焱咧嘴一笑,还要不依不饶地说着,羞得静姝嗔恨地踩他一脚,九冬焱极为夸张地“啊啊哟呦”喊疼,又哄道:“能叫你不生气便好了。”
静姝嗔瞪他一眼,让他再不许说了,九冬焱“嘿嘿”一笑,继续拿起厚绢布来,正色道:“我曾经遇见一个绣工极好的这般做过,你看,这针法深浅不一,听说是在极薄的绢布先上了一道针,再上第二道。我们如今见的这绢布主人的绣工极为了得,在上头绣的竟然不是字,而是反了过来,绣字外的部分,这浅的一道便是字,可她又不让人极容易认出这个,再将字也颠倒过来,叫人看不出什么来。”
静姝顺着他说的一看,的确是这样,可反着看字未免太难以辨别了,跟着此前的方法在灯光上一照,可这字与绢布的颜色一模一样,再看不出什么来,问道:“这如今要怎么做?”
九冬焱叫她在此稍作等候,自去向老板取了墨来。
待得他回来时,静姝已明了其中缘由,用指甲尖蘸了墨水,将那浅处细细填充了两道,再将绢布反扣矮桌上,字便显现出来了。
静姝大奇,道:“如今才觉得这绣花有用了。”
九冬焱笑道:“如今已知晓了,我们赶紧将它一并做了。”
静姝乖巧地点了点头,两人极小心地将这事做罢,竟过了申时,看着桌子上一堆略有歪斜的小字,又见彼此手肘间也沾上了墨水,相视一笑,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
看天色将晚,静姝失落地道:“看来今日走不了了。”
九冬焱微笑道:“既然老天都不让我们分离,我们便都在留一晚罢。”
静姝听他言语,脸儿又羞红起来,正在这此间,九冬焱却不苟言笑地让静姝先将此刀诀背下来,静姝明了他的意思,甚是用心地背了几道,待九冬焱反复测验之后,将墨汁往桌子上一撒,那些字早已没了。
可接下来九冬焱做的事却让静姝极为不解,静姝看着他将那方绢布一把烧了,急忙抢过来,道:“这是你母亲极力守着的东西,你怎能将它毁了呢?”
“天下之人皆为玲珑两物,留着倒平白添了诸多问题,不如就将它毁了,倒省了许多。”九冬焱顿了一顿,神情略有哀伤,“我那才见过一面的母亲也是因此遭害,留它又有何用?”
静姝一时无话,不得不承认她说得都是正确的,随他将绢布毁了,这才明了他为何要让自己全全背下来。
两人至此,方点了酒食来,只是今日在一起喝酒,却有了不一样的味道,好似是为某件正要做的事先做的前事一般,这叫未醉的静姝早早羞红起脸儿来。
又是痴痴诉了一夜情话,及至第二日,将将要分别了来,更为不舍,可人在江湖,事多无奈,奈何东有吹雪飘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