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怎么个直法,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将军怎么样了。将军为朝廷立了多少军功,出了多少力,到头来却要被关进这样的地方,未免太有失公允!”
刘刖道:“朝廷里君对臣,没有公允和不公允之说,只有利益之说。”说着便长长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皇上若是能念及和二小姐的旧情,放过将军一命,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众人都沉默不语。
晚间,叶宋又吃了一顿。她周身都漫起一股疼痛,但尽量装作若无其事,不想叫叶修和百里明姝担心。而二人也根本不清楚其实叶宋身上满身的伤。
牢房走道上的火把,燃得熊熊温暖,把牢房照得也相当明亮。后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苏宸带着两名太医模样的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叶宋一掀眼皮看见苏宸,惊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都快陌生得认不出来了。
狱卒开了牢门的锁,苏宸率先步入牢里,看了看被叶宋吃得差不多的饭食,那双沉沉的眼里不可避免地流露出浓浓心疼的神色,问:“这里一切都还习惯么?饭菜合不合口味?”
叶宋放下碗筷,苏宸递来一枚绢帕,她也不客气地接过轻拭了嘴角,笑眯眯道:“多谢王爷照拂,这里一切都好,饭菜也很合口味。”
苏宸又问:“听说你受伤了?”
这话不可避免地传到了隔壁叶修和百里明姝的耳中,两人纷纷看过来:“阿宋你受伤了?”
叶宋挑挑眉,瞥了苏宸一眼,无谓道:“一点皮外之伤,不要紧。”她看了看外面的太医,“也用不着这么大题小做地请太医吧,大理寺何时有了这么好的待遇,犯人还能免费就医的?”
苏宸不多废话,示意两名太医进来。太医揖道:“二小姐,老臣奉皇上之命前来为二小姐诊治。”
苏宸生怕叶宋会拒绝,便道:“既然太医来都已经来了,便让他们给你看看吧,犯不着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叶宋闻言,似笑非笑道:“我干嘛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虽说现在我吃饱了也不至于吃撑吧。”见苏宸一愣,叶宋大刀阔斧地坐在石床上,又道,“既然如此,回头替我多谢皇上厚爱,你们就为我诊治换一换药。”顿了顿又看向苏宸,“能不能在牢间里挂个帘子?怎么说我也是个女人,让我大哥和大嫂看见了不妥。”
苏宸旋即就命人来往牢间四周挂了帘子。他自己也主动站到了牢房外面。
叶宋始才面不改色地脱了外衣,露出身上被绷带缠住的地方,太医放下药箱就给她拆开绷带。两只手臂的伤格外严重一些,说是血肉模糊一点也不为过。太医丝毫不敢怠慢,肃色道:“幸好来了,二小姐要是这手臂一直这般缠着不透气,原先上的药药效也过了,不换药的话及时是冬日也会流脓溃烂的。”
取下来的绷带血迹斑驳。
叶宋眼睛也不眨一下,尽管手臂很痛,周身都很痛,但她的承受能力也是非一般人能够企及的。叶宋道:“如此,劳烦太医。”
“二小姐言重了,此乃老臣职责所在。”
光是处理叶宋的两只手臂就花了许长的时间。因为走的时候太匆忙,大夫也是草草处理了一下,现两位太医十分认真,把落在叶宋皮肉里没有被发现的荆棘刺都挑了出来,不一会儿手臂上又是鲜血淋漓。
等上药包扎完以后,太医又相继跟叶宋腹背身上的伤换药包扎。把这些全部做完,太医才敢伸手抹一抹额头上的虚汗。
一捞开帘子,太医还不及走出牢房,苏宸和叶修就着急地几乎异口同声地问:“她怎么样?”
而百里明姝已经贴过去,见叶宋正缓缓理了理衣角,她便伸手去抓叶宋的手,看见手腕处绑有白色的布条,一把掀开她的衣袖,整只手臂都被裹成了粽子一样,问:“你的伤究竟是怎样搞的?苏静不是和你一起去了吗,怎还会受伤?”
叶宋道:“能别提有的没的么,他去不去跟我受不受伤有什么直接关系?”
太医吁道:“索性今晚来看了看,给二小姐重新上过药了,细心调养的话,应该很快就能痊愈,隔日老臣会再来给二小姐换药的。”
苏宸送走太医之前,回头对叶宋道:“有什么需要就跟狱卒说,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