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士兵不敢不从,况且那副将二话不说立刻就允许了,只要能将这些毒虫赶走,鬼毒夫人让他们怎么做都可以。
那名士兵面露恐惧之色,颤颤巍巍地上前来,问:“夫人有何吩咐?”
鬼毒夫人淡淡看了他一眼,目光如炬地又落在了地面的毒虫上,道:“我需要你帮我。”
士兵大义凛然道:“还请夫人吩咐,赴汤蹈火小的在所不辞。”
鬼毒夫人不明意味道:“你能这么说,很好。”
那士兵闻言愣了愣,不知鬼毒夫人话里有话所指为何。结果话音儿一落,鬼毒夫人突然就抓住了士兵的手腕,抬手拈起掌中刀便毫不留情地划开了士兵手腕上的血脉,快狠且精准,使得那士兵压根就来不及感觉到疼痛,好见鲜血如泉涌一样不断往伤口外面冒。
那士兵顿时吓得面无血色,惊慌无助地望着鬼毒夫人。
鬼毒夫人道:“不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么。”血气由士兵的伤口溢了出来,飘散在空气中。而地面的毒虫对血气极为敏感,顿时就沸腾了起来。那士兵害怕极了,仿佛已经能够预料到了自己的死期,发出出自身体本能的挣扎,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下一刻毒虫倾巢涌来,鬼毒夫人抓住士兵,用力往旁边三丈开外扔去,顿时毒虫纷纷往那个方向爬去。
它们啃噬人的肉体的声音,十分恐怖,让伴随着士兵的惨叫声,人听了不禁头皮发麻,凄厉极了。
身后的南瑱士兵,无不露出惊恐之色,犹恐这些毒虫吃不饱而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了。
而鬼毒夫人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地狱阎王一般的存在。
索性鬼毒夫人没有惨无人道到等着毒虫吃完要求下一具身体,见毒虫扎堆啃噬那名士兵,她毫不耽搁,立刻移身去取了火盆里的一只火把,加上了自己研制的某种不知名的粉末,顿时火光大涨,她扬臂就将火把扔进了毒虫堆里。
一瞬间火势就蔓延,毒虫来不及逃跑纷纷被点燃,被烧焦了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让人觉得恶心又觉得无限快意。
英姑娘和白玉在昏城里不见的消息,下半夜便传进了苏静的耳朵里,还是守城的将士说英姑娘和白玉先后出城,结果大半夜的时间过去了也不见他们回来。守城的将士也是怕他俩发生什么事,所以权衡之下向苏静做了禀报。
苏静对英姑娘的过去很是了解,又听说英姑娘是偷了白玉的令牌出城,心中便隐约有了一个大致揣测,英姑娘有可能是去敌营里做傻事了。担忧之下,当即亲自带队,连夜出城去找人。
在敌众我寡的形势下,苏静身为一方主帅,这样贸贸然带队出城去找人是一件十分不妥当的事情,遭到了包括刘刖在内的一干人等的反对。
刘刖的意见是,苏静仍留在城里,由他带人去找。
正争论之际,外远马蹄声悠扬,马匹的嘶鸣在夜里显得无比的兴奋高昂。大家出了营帐一瞧,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身披戎装长发高挽,不远处的火光映出她英姿飒爽的侧影和分明的轮廓,眉宇间的英气一览无余。
可不就是叶宋。
苏静愣了愣,道:“阿宋,你怎么来了?”
叶宋勒了勒马缰,对着苏静稍稍挑高了眉梢,道:“啊,来了,睡了一觉之后醒来,感觉清醒多了。英子出去闯祸了,怎么也得是我去为她善后。”
听她这语气,苏静便晓得,叶宋眼下无比的清醒。他唇畔漾开浅浅笑,同样在火光之下比星光还闪耀,道:“你确定你能行,不会在回来的时候记不住去时的路吗?”
叶宋语气轻轻佻佻,似笑非笑地眯起了眼睛,道:“你觉得我有那么逊?”说着她便下令,让准备随行出城的人整队,和她一起前去。
刘刖见叶宋来了,又是喜又是忧。他知道他是不能够阻止叶宋的了,可这样一来……
苏静果真也翻上了马,勒了勒马缰,气度斐然,举手投足潇洒而不失气势,慵懒地笑道:“看来你这健忘症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为了避免阿宋间歇性又健忘了,我应该好好跟着,在阿宋真找不到回来的路时也好给你指明方向。”
叶宋侧头来,眯着的眼睛里光泽如青玉,道:“你不要以为我健忘,就会记不住先前的所有事情。相反,现在我的思绪能完完整整地连成一条线,一丝一毫都不会落下。至于你做的那些蠢事,回头我再跟你算账。”说着便又看了一眼刘刖,“你就留在这里,有什么事情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