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叶宋没有说话。
苏静便又道:“这两日也没再见那只流浪猫儿在房顶上嗷叫了,不知道它跑到哪里去了,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吗?”
叶宋侧头看着他,微微拢起双眉。
苏静所说的那只流浪猫,打从叶宋头一晚喂了它一碗羹以后,第二晚和第三晚都回来了,并且在屋脊上落魄地叫两声,似等着叶宋的投喂。而叶宋也每晚备上一碗羹等着它来。
今晚此时若不是苏静提起,叶宋都还差不多忘了,已经过了流浪猫该来的点儿了,而桌上放着的那碗羹没有动,外面也没有听到任何的猫叫声。
叶宋看了看桌边的那碗羹,问:“你看见它了?”
苏静正了正身,站在窗外,道:“无意中看见的。”
随后叶宋走过来关掉了窗,吹熄了房间里的灯,开门便走了出来。苏静仍旧还站在院子里月色下等着她,听到了开门声便回过头来对着她笑。
叶宋眯了眯眼,觉得这几夜的月色似乎格外的圆润,她抬了抬头看向夜空,苏静说得不错,星星可多了,如宝石一样点缀着夜空,很是漂亮。
叶宋走下台阶,道:“走吧。”
苏静知作不知:“去哪儿?”
叶宋借了他的话:“夜色晴朗,散散步什么的。”
谢家老宅很大,叶宋很少去后院,不想苏静却是带着她往后院的方向去。后院里有一方池塘,池塘里的水很干净,因为外出打水烧饭烧菜很不方便,因而暂时都是用池塘里的水做饭。
池塘的四周,铺就了一块块平坦而光滑的青石,青石的一部分没入到了水中,裸露在外面的石头爬满了湿湿凉凉的青苔。整个水面十分平静,一轮明亮的圆月倒映在水中,与天空中的相差无几。正是在这样平静的水面上,一旦有什么漂浮着的东西,一眼也就能够发现。
此刻,那水里,便浮着黢黑的一团物什。
英姑娘、白玉和包子住在一个单独的院子里。一来是白玉需要静养,英姑娘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二来她所在院子里常有小东小西出没,一般人还是少去的好。平日里,包子就主动担起里帮白玉煎药的工作。
屋檐下的炉子正冒着淡淡的青烟,药煲里沸腾起苦涩的药气,包子闻起来就觉得实在是太苦了并且阵阵泛呕。
英姑娘一般很晚才睡下,此刻便和包子一起守着药煲。她见状道:“这药就那么难闻,比外面尸体腐烂的气味还难闻吗?”
包子摸摸鼻子,眼睛红红的,道:“那倒不至于,只不过我鼻子太灵,闻到的味道比一般人闻到的要放大两倍不止,实在是有些熏人。英子姐姐你不要在意。”
英姑娘不苟言笑,俨然一个小大人,道:“我又不会呕,我不会介意。”
包子顿了一会儿,忽然道:“今晚吃饭的时候,我在四夫人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是我以前闻过的。”
英姑娘用筷子搅拌了一下里面的药汁,“然后呢?”
包子道:“每个人身上的味道不同,即便是女人擦了同样的胭脂水粉香,但也各有不同。但那香气我以前闻过,那就说明我以前一定见过那个女人。”
英姑娘便放下筷子,看了看他,道:“你以前来过江南?认识谢明老爷?还见过他的夫人?”
包子摇摇头。
“那你说说你从哪里见到的?”英姑娘问。
包子还是摇摇头,但坚定道:“可我就是觉得熟悉,我觉得那四夫人可能有点儿问题。”
英姑娘平静道:“如果连你都觉得四夫人不对劲的话,叶姐姐也应该是早就察觉了。但是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你可以和叶姐姐苏哥哥说一说这件事。”
随后包子就坐到了一边,苦思冥想,时而自言自语道:“到底是谁呢……”他越往深处想,追溯的往事就越多,那抽丝剥茧般的思绪一点一点地指引着他去靠近真相。
就在英姑娘一煲药煎好了,端起来将药汁倒进碗中。包子突然发神经一样地拍着大腿站起来,一脸天快塌了的一样凝重的表情,扭头就往外面跑去,边道:“我知道她是谁了!一定是她,就是她!”
包子一刻不停地跑去叶宋和苏静的院子里,敲了半天的门,发现两人都不在房中,不由急得满头大汗的,挠头又往外跑去,“他们都去哪儿了呢,真是急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