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总算能够抱着你好好看看你。”
叶宋似笑非笑:“你肉不肉麻。”
苏静有些沮丧的样子:“阿宋啊,你从皇宫回来以后,就只是累了想睡觉么,难道没有别的什么想法?”
叶宋眼皮一翻,道:“你怎知我是累了想睡觉。”
“你不是闭上了眼睛么。”
“我闭上眼睛是因为……”叶宋从苏静怀里蹭起身来,转而就把他压在车身壁上,伸手就把苏静的双眼捂住,只留下他嘴角浮现起的一抹歪歪斜斜的笑容,她深深看了两眼,随后俯头将那笑容噙住,“你总这样看着我让我有些心慌,苏静,你以后少在我面前装无辜可怜。”
苏静回应她的是一串断断续续的低笑。
叶宋回到将军府以后,将军府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还以为她这一进宫再想要出来,只怕难上加难。只是一回到家之后,叶宋发现少了英姑娘和白玉,便问他们的去处。
苏静转而就把叶宋带去了一家新开的药铺那里。药铺刚开张没两天,虽然街上来往的人很少,但进药铺里看病抓药的病人却陆陆续续没有间断。
药铺里有英姑娘坐诊,为药铺开张免费义诊三天,得到了周围百姓的一致好评。
叶宋甫一踏进药铺的时候便觉得药铺很小,但十分讲究,方方面面都做得有模有样。包子在窗边磨药,偶尔跟白玉一起负责招呼病人,而英姑娘便坐在柜台前,一有病人来,便开始诊治。
见叶宋来,英姑娘显得十分开心,忙从柜台里面跑了出来,道:“叶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你快看看我新开的药铺怎么样?”她欢喜雀跃地拉着叶宋去参观,把前堂和后院都看了个遍,“虽然铺子不大,但这个地方我很满意了,等以后有钱了再开一间大的。”
后来来了一位病人,英姑娘赶紧又回去给病人诊治,白玉就负责陪着叶宋和苏静。叶宋问他:“你的身体都全好了吗?”
白玉笑道:“二小姐请放心,有我们小神医在,怎会有我不好的份儿。”
叶宋道:“她的确是长大成为一名真正的大夫了,以后估计也没有我们再操心的份儿了,你得好好照顾她。”
白玉认真道:“这我知道,我会好好保护她疼爱她的。”
英姑娘一个病人还没看诊完,叶宋就和苏静一起走出了药铺。苏静眯着眼睛看远近连成一片的白,牵了叶宋的手,问:“如今,还有什么是你要担心的?”
叶宋想了想,道:“还有很多,比如叶青要嫁人了我还没缝她的嫁衣,大嫂来年就要生了,还有我们搬家应该搬去哪个地方好……”
苏静挑眉:“这其中就没有一件是为你自己的?”
叶宋抬头看着他,反问道:“有你在,我还需要为我自己担心别的吗?”
苏静笑得好似让人感觉不到这个冬季里的寒冷,道:“你这么说,好像很有道理。”
下午的时候,叶宋在家里,陪着百里明姝闲话了一会儿,又对叶青进行了一番婚前教育,到了晚上回自己的院子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觉。等到第二天早上,来叫叶宋吃早饭的时候,发现叶宋已经不在院子里了,她何时出门的都不知道。
贤王府里的梅盛开得正是灿烂,有红梅,也有白梅。若不是屋檐下都积了雪,还以为这是春天,梨花桃花纷纷开。
叶宋是在贤王府用的早膳。苏静天微微亮的时候就悄无声息地把叶宋给接走了,嘴上玩味地说着是怕又有人赶在他前面抢了她,他这么早来总不至于有人跟他抢。
苏静说:“阿宋,你今天一天都是我的。”
贤王府的早膳也是比着将军府叶宋的口味做的,没有多精致,就是普普通通的家常早膳。
苏静的整个院子里,都种满了梅花。下雪的时候,他在廊檐下摆放了一张矮桌,旁边放着小炉子,炉子上煮着一壶清水。
叶宋坐在廊檐下,她双腿垂在外面,脚尖往头顶的青瓦外面掂了掂,便有雪花落在她的靴子脚尖上,一下子融化了去。
偶有轻微的风,往这边拂来,将小炉子上的白烟给顷刻吹散。
苏静从后面给她披上一件厚厚的狐裘,那雪白的狐狸毛将她单薄的脖子周围裹了起来,底端便铺在了回廊上。
矮桌上放了几样点心,苏静在矮桌她对面落座,炉子上的水滚沸,苏静把水壶拎了起来,洗茶煮茶,他做得比叶宋耐心,且手法工艺又着实讲究,洗茶的茶水便泼向外边,梅香之下又透着若有若无的茶香。片刻,他将一杯煮好的茶推至叶宋手边,抬眼间言笑晏晏风流暗转:“觉得冷的话,就握着茶杯,可以取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