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模仿着那些正式弟子的招式练习而已,是不是很傻?”
宁小修一动不动,若不是肩膀随着呼吸微动,简直和一条咸鱼没什么两样了。
“你知道我练了多久了么,3年了,本来我如果好好表现,虽然不可能获得正式弟子的身份,多少能换个轻松差事,可我就是一直砍树挖树根,知道为什么吗?”
他一笑,又道:“这样我就能熟悉每一片林子的情况,知道晚上出来朝哪儿走在哪儿练不会被人发觉,知道哪片林子危险,哪些树的枝叶烧起来烟少……”
“呵呵,其实都是没用的东西,没有正经的法诀,就算我灵力冲天,招式模仿得再像,还是发挥不出威力……我也不知道要练到什么时候去。”
他的眼里涌出嘲笑的意味,又渐渐消失,看向宁小修:“哎,现在该你说了,说点秘密给我听,快点,别装怂,男子汉大丈夫这点意外就把你打倒了?”
抬眼看了看窗外,已经过了半个时辰,钟离羊起身像个老头,佝偻着,踉跄到桌前,拿了第一颗药给他喂了,端酒冲了,放好酒碗,坐在了床边。
片刻后,宁小修长长出了一口气,脸色开始变得红润,迷糊中睁开了双眼,逐渐清晰的视野里浮现出钟离羊开心的笑。
钟离羊:“哈哈,终于醒了,哎,我刚才给你说了那么多秘密,现在该你了,说一两件你的秘密给我听,别说你刚才什么都没听见啊!”
“那个陷阱,也是你做的吧?”
宁小修一笑,中气还是不足,声音虚弱。
“当然是我做的,不错吧?那是为了防备被别人发现追来时拖延时间用的,没想到被你踩了……现在说你的秘密,快,聊聊天病就好了。”
宁小修缓了缓,虚弱道:“我身上有个宝贝,我师父留下的……我一直怕别人偷了它,又没有安全地方藏,只能……揣在怀里……”
“那还不好办么,给你裤头里面缝个暗口袋,东西藏在里面,就算敌人搜身也发现不了,嘿嘿!”
听了他的话,虽然宁小修身体虚弱,但神识却清醒,心想,这倒是个好办法,给裤头里面缝个暗袋,把乾坤袋放进去,神不知鬼不觉,反正它也不占大地方……
可是,虽然裤头会洗,但时间长了,乾坤袋会不会有味儿?
咣啷!
“我去,这么笨!”
宁小修转头看去,原来是钟离羊端酒碗过来要喂药,结果不知怎么,酒碗摔地上,酒洒完了。
钟离羊皱眉看着,没了酒,药就吃不了。
“你别担心,我这就去找酒,这里我熟,我知道哪儿有,你坚持一会!小白,跟我走,快!”
钟离羊带了白狼艰难得出门去了。
宁小修静静躺着。
穆一山临走前说的话他都听到了,灵胚被反噬损毁,意味着自己修炼再多灵力也贮存不住,再也无法修炼了。
师父,你的仇我怎么才能报啊!
他闭上了眼睛,脑中一片混乱,仿佛漂浮在漫无边际的空中,不知道何去何从。
忽然身子一麻,他心中惊觉是被人制住了,但意识却昏睡过去。
一个瘦高,浑身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站在床边,伸手掏向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