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微有瑕疵,但气质却如不食人间烟火之仙子,以箫艺而闻名于天下,可谓钟天地之灵慧于一身!即使两人之中任何一人,以洛阳琴会而为音乐盛会之名,以不负之。”
谢晓峰哈哈笑道:“看来平凡兄对尚秀芳、石青璇两位大家亦佩服得紧啊!”
君箫染手腰间拿出一把玉箫,低头凝视着玉箫轻声道:“若能得见她,此生无憾了!”
谢晓峰一直在非常好奇想猜测出君箫染究竟因谁而来到洛阳,如今心中却依旧没有答案!若说石青璇,那为何君箫染在提及在江湖之上名声不相上下的两位大家的时候,竟然会先提起尚秀芳尚姑娘呢?而君箫染手中的玉箫却又将目标指向石青璇。
谢晓峰摇了摇头,对于这个有些费解的问题也不再去琢磨,继续开口说道:“如今江湖之上的传言虽然大都虚妄,但却也有几分真!譬如,我便知道这场别开生面的洛阳琴会至少有三人会列入洛阳琴会的名单行列!第一、洛阳守将:王世充!第二、‘黄山逸民’欧阳希夷!第三:当代儒学之集大成者王薄。”
君箫染微微皱了皱眉,问道:“难道这场洛阳琴会的举办地点是在王世充府邸或王薄府邸?不,王世充与石青璇、尚秀芳两人素无关联,而且尚秀芳、石青璇两人也都是不喜于官家来往之辈,应当不会可以将地点选在王世充府邸,因此唯有可能就是那位在洛阳城内有着不小基业的王薄府邸。”
谢晓峰无奈摇了摇头,道:“君公子,你可以笨一些吗?”
君箫染微笑不语。
对于君箫染,谢晓峰还真是有些无可奈何,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实在太聪明了。有时候谢晓峰还真想不顾江湖铁律开口打探君箫染的师傅是谁,究竟是谁可以交出这样一位惊才绝艳的弟子。
见君箫染的眼中没有自己预料的期待意思,谢晓峰也不想绕弯子了,一股脑说道:“六月二十四,正好是大儒王薄的诞辰。”
君箫染点了点头,与谢晓峰对视了一眼,在慕容秋荻疑惑的目光中,两人下了马车!
马车已经停到了一处非常僻静的位置,这里虽然房屋不少,但却没有几个人,唯独闻鸡鸣犬吠之声。
“兄台如此锲而不舍,倘若不让兄台再次动手,兄台岂不是很遗憾!你想杀的君箫染就在此,你若有胆量,有本事就尽管杀我,我谢晓峰绝不理会!”谢晓峰含笑而立,与君箫染保持了一旦距离。
慕容秋荻瞪大美眸望着谢晓峰,谢晓峰似乎已经明白了妻子的意思,冲着慕容秋荻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慕容秋荻心中的疑惑才顿时解开,原本她还奇怪,为何马车并非去往客栈,而越走越偏僻,原来谢晓峰、君箫染两人早知道那位一击不中,便远遁于千里之外的刺客并未远遁离开,而是再继续等待下一次机会。
忽然,慕容秋荻感觉眼前一划,一人已经落在了一根木柱上。此时虽日高悬,炎炎酷暑,但慕容秋荻却觉一阵寒气升起。
只见这人一袭黑衣,紧裹全身,只露出两只眼睛。
那是眼睛么?慕容秋荻自认自己见过不少高手,有人双眼犀利如神剑,似有万雷奔腾!有人眼睛平和如水,温文如玉。有人眼睛若似干涸之枯井,但却给予人高深莫测之感。而这双眼睛却都不是慕容秋荻以前见过得那些高手奇人的眼眸。
与这双眼眸对视一眼,慕容秋荻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那双眸子像猫般眯着,却有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等待噬人的猛虎,开阖之际,一丝细微的碧光闪烁,却如同最寒冷的玄冰,将一切温暖抽去。与这双眸子对视,即使谢晓峰也生出一种被针刺的错觉。
“可怕的眸子,可怕的人!”仅仅论气势而论,谢晓峰认为这人并不逊色于中原一点红。旋即一想,倘若这人逊色于中原一点红,又如何胆敢刺杀胜过中原一点红的君箫染呢?
君箫染负手而立,望着那浑身上下散发着比玄冰还森冷冰寒的气息。那黑衣人也眯着眼睛注视这面前这位渊渟岳峙而立,给予他高深莫测,但却一副花花公子打扮的君箫染。
倘若不是这个花花公子轻而易举挡住了他平生以来暗杀从未失败过的招式,他还真不会正眼看着人半眼。
两人无声对峙。
肃重气氛无形间弥漫开来。
终于,在这种气氛之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君箫染似乎并不喜欢在这种气氛下待下去,开口道:“我虽然不喜欢在这种天气下杀人,但有人想在这种天气下杀我,那我就只有勉为其难杀人了。”
话音落地,原本肃重的气氛立刻弥漫了一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