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意外访客
君箫染拍了拍神色有几分凝重的谢晓峰,一脸轻松说道:“不错,这的确是幻魔身法!据说邪王创就这身法之时,曾研究过魔门花间派、补天道两道魔门武学之精华而后再结合佛门之奥义才创就出这等超出尘寰的绝妙身法,若以身法而看,这位刺客似乎已经得邪王五六分之真传,他与邪王关系非凡啊!”
谢晓峰有些无语,望着君箫染道:“有如此一位厉害的人物对君兄你如此虎视眈眈,在下却未见君兄面上有任何恐惧,这是何缘故??”
君箫染没好气白了谢晓峰一眼,随即爬上马车,坐在马车前,开口道:“我倒也想恐惧,但可惜那位极有可能应当是邪王弟子的人实在难以令我生出恐惧之情。当然倘若那人将昔年名震江湖的邪王石之轩请出,那我自然要忌惮三分了。”
谢晓峰不禁有些佩服君箫染,一般人面对君箫染如今面对的情况,恐怕早已经焦虑不安了,那里可以如君箫染一样还可以谈笑风生,言语随意,给予人以如鱼儿得水之助,如猛虎得双翼之功一般,乐观,自信。
乐观、自信、自强不息,这几种清楚在初出茅庐的江湖人身上非常容易看见,但在江湖之上混迹时间长的江湖人身上那便绝少难看见。
初出茅庐的人只明白他们心中的江湖,但绝对不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江湖。但在江湖上混迹多年的人却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江湖——真正的江湖,其实是一个覆满了雪的荒野,充满着秩序与力量,它早已经容不下少年的梦想与热血的冲动。弱肉强食,强者为王,这才是江湖接下那行侠仗义,纵马狂歌的逍遥梦想江湖之下最实质的东西。
有些在江湖上混迹了一辈子的人曾说江湖就是一个染缸,等你感觉真正要离开江湖的时候,你却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来江湖,也忘记了现在自己的模样。很少有人不会因江湖而改变,也很少有人可以在不被江湖规则而改变之下还可以扬名立万,坚持心中的江湖,而无视现今江湖的铁律,这本身就是一件极其艰难困难的事情。
坚持得了一时,坚持不了一世!
望着眼前这潇洒不羁,谈笑风生的君箫染,谢晓峰忍不住伸出手想抓住这张年轻、肆意、张狂的俊逸面庞。他虽然人还年轻,但心却已经不年轻了,他已经没有肆无忌惮闯荡破坏江湖规则的勇气,他已经没有碾压江湖规矩的志气,而他在君箫染身上看见了,他希望抓住这一刻君箫染的面孔,希望永远保留在自己的脑海中。
或许有一天,即使君箫染也被这个江湖给同化了,却也可以留下这一段记忆。
江湖,武林,有十三大门派。除此之外,十三大门派之外又有不少帮派势力以及武林世家、门阀,最终构成了铁律森严的江湖武林。一位位在这些秩序铁律之下诞生出来的神话人物,绝代强者,为这些铁律涂抹上了一层神圣庄严的气息,他们可以说是江湖的象征。
因此才有不可数计,如过江之鲫的青年人希望可以挑战江湖名人,武林名宿,以达到扬名立万,打破江湖束缚,证明心中江湖的目的。他们大多数都失败了,唯有少数人成功了,而这成功的少数人中的大部分却又因连续挑战江湖各大门派高手,最终引起门派之愤怒,或因恃才傲物,最终如流星在江湖这片天空之上划出了一抹璀璨但却短暂的光芒,随即彻底消失在江湖之上,即使稗官野史之中也难以留下一言半语之记载。
唯有极少数人可以冲破江湖这个戒备森严的铁律世界,冲破重重阻碍,继而成为江湖之上人人敬仰的存在!但他们虽然已经突破了江湖束缚,但却脱离不了江湖,成为了阻碍别人前进突破束缚的一块绊脚石。
一次次的循环往复,构就了如今的江湖,如今的江湖世界。
君箫染轻轻拍了拍谢晓峰的肩膀,随即将谢晓峰的手搭在慕容秋荻的手上,轻声叹道:“我心虽自由,但却并不如你逍遥。你身虽束缚,但却并非不快乐!谢兄,在我看来,人生在世,若能在这个世界之上寻到你一生想追寻的目标,就已经足够了,至于超脱与否抑或身陷樊笼,亦无关紧要!倘若谢兄再贪心不足而去强求,那自会惹天之嫉妒。”
谢晓峰眉宇间那一抹愁绪随即消去,他望着身侧的慕容秋荻,剑眉星目,柔情似水,四目相对,谢晓峰柔声道:“不错,此生我已寻到追求之目标,以何须再有他求呢?多谢君兄指点,使得谢某脱离樊笼。”
君箫染哈哈一笑,道:“言语之谢似有失其重?不如由谢兄设宴,请君某大吃一顿,如何?”
谢晓峰哈哈一笑:“不醉不休!”
君箫染、谢晓峰、慕容秋荻再度坐上马车,君箫染揶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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