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连市委陆书记都惊动了,还打算写下去吗?”
孙敦全看看自己仍包着纱布的手指,“还写什么呀?不写了。”
“那最好……我也劝你别写了。如果写书不是个路,就重找份工作吧……总得有个事儿做呀。”
“再说吧……”孙敦全仪态萧索。
“我跟小纬说了你的事,他可以帮忙。国企不好办,民企随便进。”吕绮说。
“唐一昆来看他,也说了请他去东湖。我家老孙怎么会去他手下?你是了解他的,表面随和,心里固执着呢。”印玉桃说。
“老孙,我看了你那本书,”范永诚说,“我觉得你有些细节写的非常好,感觉你不太可能对民企的内部运作那么了解……谁给你提供的素材?”
孙敦全长叹口气,“是张红芹。”说完看了吕绮一眼。
这个吕绮是知道的,“张红芹是东湖的老人了……从东湖创立她就加入了。”
“不那么简单。”孙敦全说,“前几天才知道,张红芹的姐夫叫徐成彦,现在是东湖的副总裁。我可能当了人家的枪了。”
“是吗?不会搞错?”吕绮吃了一惊。
“是唐一昆亲口对我说的,
“是唐一昆亲口对我说的,”孙敦全说,“唐一昆再无赖,也不至于骗我一个小卒子吧?这个徐成彦,原来是东湖矿业公司的副总,而东湖矿业是唐一昆小舅子魏舍刚的公司,唐一昆今年才把徐成彦调到他的东湖总部。”
范永诚看了吕绮一眼,“我就说嘛,果然有名堂。”
“名堂不名堂的,我也不关心了。”孙敦全看上去情绪低落,“这本《白昼》我最用心,说实话,我是第一次体会到写书的难。为了写好这本书,光是经济类的参考书都买了十几本……现在我才知道,胡编乱造的没关系,随便写。但如果用心了,就不成了……书我是不写了,以后再找一份能干的工作吧……保不定真要你弟弟帮忙呢。”
“我都说了可以嘛。不过,你当初就不该发神经辞职的,留在厂里多好?你看徐德玉,如今在宣传部不是很受重用?老孙,咱们都是四十来岁的人了,还有什么看不透?你不改改脾气,到别处一样会憋气的。”
“嘿嘿,德玉如今受人待见,还不是沾了陶唐的光?没有陶唐罩着她,她能从崔健那个王八蛋手里活出来?”孙敦全再次叹气,“吕绮你说的对。我骨子里是个不谙世事的书生,古人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其实就是个废物。自己的毛病确实应该改改了……这件事对我,其实是件好事。陶唐那天在病房批评我,批评的对。我就是太自以为是了……”
“也别想的太多。如果不辞职离开厂子,你也不会发现自己还有文学创作的才能。”范永诚微笑着说,“我不赞成吕绮的意见,书可以写,但选材嘛,就不要太现实了……历史类,玄幻类,都不碍的。”
“哎,别谈这个了。”印玉桃打断了话题,“有个事儿,我一直憋着,都不是外人,说出来你们俩给参谋参谋?”
“什么事?”吕绮问。
“哎,你觉得德玉和陶总合适不?”
吕绮吃了一惊。不等吕绮说话,范永诚说,“印老师你这是乱点鸳鸯谱嘛。且不说陶总的妻妹搁在那里,人家可是花黄大闺女,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那天我看到一本杂志的封面女郎看着眼熟,事后才想起来就是陶总那个妻妹嘛。徐德玉人是不错,年龄也般配,但怎么配得上陶总嘛。”
印玉桃不同意范永诚的话,“什么叫配不上?我看蛮般配!德玉模样差吗?那是她不打扮自己!关键是陶总的性格我了解,他不是那种贪恋女人外貌的人,他需要的是一个贴心的伴儿!德玉性情好,这是最重要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她不生育,但这对陶总不是问题啊?是不是?你们可能不清楚,我清楚,陶总一直对他妻妹没感觉,他亲口对老孙说过,年龄相差太大,很多观点是难以统一的。我觉得陶总说的对!”
“这,这,真是没想到……”吕绮结结巴巴地说,“老孙,陶唐真跟你说过?”
“你别听她胡扯。我俩是聊过,我希望他早点有个家,更希望他一直留在红星别走了……他有主意着呢,咱们就别搀和了,这种问题,越帮越忙。对了,千万别跟陶总和德玉说,德玉面皮薄,说出来,指不定会变成什么味儿呢。”
“他不喜欢他小姨子?我看他对那个方可很好呀……”吕绮道。
“他心里把她当妹妹。这个我知道。”印玉桃说,“不过我不赞成老孙说的,陶总在厂里没什么朋友,他家人更是不靠谱。这种事儿,还要朋友帮忙嘛,我们不帮谁帮?成个家,下班也有个说话的,也能吃口热乎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