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不败,美颜盛世,是个好兆头。
但楚怜玉的这番话,可谓是颠覆了世人的传统理念。
独孤辰问,“姐姐,花儿为何一定就要凋谢呢?”
“因为花儿也有周期呀,不仅仅是花儿有周期,月盈月亏也是有周期的,甚至是太阳每日升起也是一种周期,小到大雁南归,甚至是人的心情,也是有周期性的。”
独孤聿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楚怜玉,不知为何,他只觉得此时的楚怜玉言谈举止颇为怪异,好似第一次在苍国相见时,那种极其熟悉的感觉喷涌而来。
“玉儿……”
独孤聿一声轻唤,七彩更是傻愣着忘记了开口。
“玉儿,你……”
“我怎么了?”
“你今日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独孤聿勉强找了一句话应付过去,然而心底里却对眼前的楚怜玉有了深深的怀疑。
楚怜玉摸了摸独孤辰的脑袋,“小屁孩,你不是要舞剑给我看吗?还等什么?开始吧!”
独孤辰拿出藏在身后的剑,嘻嘻一笑,“好啊!”
独孤辰拿剑的姿势十分标准,长了不少个头,已和楚怜玉身高持平。
他站得笔直,先是在剑上抚摸了一番,然后两脚缓缓分开,剑指向外。
他拿剑的手腕一转,身子一弯,又是几个空翻和空踢,配上他那飘舞的长发,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楚怜玉连连鼓掌,“好!好!”
不知为何,总有一种看耍杂技的感觉。
然而楚怜玉却不敢这样子说出来,否则多伤独孤辰的心儿啊!
独孤辰收起剑,抱拳。
独孤聿也鼓了鼓掌,“辰儿的功夫的确是进步了不少。这些日子倒也没有偷懒。”
独孤辰得意一笑,“有朝一日,辰儿想和皇兄比试一番。”
“好啊!”独孤聿走向独孤辰,摸了摸他的脑袋,“等辰儿长大了,皇兄定然会和你比试一场。”
不远处,囚身心一袭紫色轻纱罗裙站在一颗桃树之下。
她似有意靠近,却在远处止住了脚步。
独孤辰兴匆匆的跑了过去,“心儿姐姐,心儿姐姐。”
七彩也跟了过去,附和这独孤辰的话,也跟着叫道:“心儿姐姐,你去了哪里?七彩有好些日子没有见着你了。”
囚身心对着独孤辰和七彩笑了笑,然后看下独孤聿和楚怜玉。
她踱步至楚怜玉跟前,止住脚步,问道:“你还好吗?”
她问的是楚怜玉,她的目光也落在楚怜玉的身上。
楚怜玉却一脸茫然的将疑惑的目光转向了独孤聿。
独孤聿知道楚怜玉忘记了眼前的人,连忙开口,“心儿是你的贴身侍女,你怎么也不记得了?”
原本只是一个打趣的话,但在囚身心心里却是另一种意思。
原来在独孤聿心里,她只是楚怜玉的侍女。
囚身心看向独孤聿,直勾勾的盯着他。
那是一种能让人全身发毛的眼神,却又不敢躲开。
囚身心抿着嘴,突然又松开,“皇上,在你的心里,心儿只是一个侍女?”
独孤聿没想到囚身心会这么问,一时之间,竟有些答不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