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玉抬起头,囚身心本就不同于常人,倘若南疆真有了造反之心,囚身心的投靠无疑是为虎添翼。
她必须禁锢囚身心的自由,以免若是真发生了大战,留下无穷的祸患。
楚怜玉一咬牙,一狠心,在心中默默说道:“心儿,对不起了!”
楚怜玉一掌挥出,囚身心似乎料到楚怜玉会出掌,及时躲了开去。
囚身心敏捷的跃到了龙榻之上,用她手里的辟邪剑抵在了独孤聿的脖子上。
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你可知只要我的手轻轻一动,皇上的脖子上就会立马出现一条血痕?满身都是血,刺眼得很,想想都有些可怕哩。”
“你……”楚怜玉再次咬牙,她默默念着一些她并不知道的咒语。
囚身心原本还得意之极,但在囚身心念咒语的时候脸色微变。
楚怜玉嘴唇蠕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囚身心痛苦的抱住了脑袋。
“你,你究竟施了什么妖法?”
囚身心狰狞的看向楚怜玉,辟邪剑已掉在了床上。
楚怜玉并未因此而停下,她的嘴唇依旧继续蠕动着,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她心里只想着独孤聿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
然而对于囚身心来说,却是一种神奇的法术。
囚身心若是和楚怜玉来一场硬战,无疑是以卵击石。
囚身心因头疼难忍,在床上翻滚着。
楚怜玉终于睁开了眸子,她身影一移,便到了龙榻之前,然后迅速在囚身心身上点了几下。
囚身心狰狞的仰起脸,“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困住我?”
她使劲一拧,但四肢根本就动弹不得。
“就算你困住我那又如何?南疆的兵马即将攻入皇城。苍国即将迎来一场血战,你我就可以一起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哈哈哈哈,我猜你会拯救苍生还是亡命天涯呢?”
楚怜玉心中一紧,事已至此,她必须想好应对之策。
独孤聿是皇帝,却中毒昏迷不醒。若是没有独孤聿把持朝政,统领士兵,只怕镇守皇宫的将士会一击便败。
但她若是在此时出头,只怕会让百官给她扣上一个妖后夺权的罪名。
总之囚身心早就想好了千千万万种可能,她要的就是让楚怜玉措手不及。
楚怜玉来不及想那么多,她随手抓起辟邪剑,毫不犹豫的手心里划了一刀,然后迅速将手上的血挤在了酒杯里。
她曾喝过长空无痕从无妄之境取来的无妄之水,能解百毒,那她的血液或许也能解毒。
看到楚怜玉的举动,囚身心再次仰天大笑起来,似在笑楚怜玉的愚不可及,又带着几分得意,以显示她多么的厉害。
然而,囚身心笑着笑着,她那得意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独孤聿原本发青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
他原本已经发紫的唇色也渐渐退去。
囚身心万分错愕,直呼,“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楚怜玉万分欣喜,只要独孤聿醒来就好了。
至于南疆之事,理应让独孤聿全权处理,而她,能做的便是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