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暮的眼睛忽而一转,划过一丝凌厉又浅浅的笑了,她走近曲南,鲜红的指甲缓缓冲她伸来。
曲南往后仰,拼命往后,却发现徒劳无功。眼睁睁看着那长长的指甲来到自己的眼前,掐住自己的下巴。
刺痛让她不适的皱紧了眉头。
“不过,我看你长得不错,围着你团团转的男人也不少,应该总有人不介意你有别人的孩子吧?”白朝暮捏着她的下巴,鲜红的指甲和惨败的肌肤相称。
很奇怪,明明自己的下巴都能感受到那长长的指甲陷入自己肌肤的疼痛感,可曲南又能看到白朝暮掐着她的模样。
“我帮你想想,都有谁来着。千子夜?那男人似乎对你死心塌地,爱上一个不该爱的女人,他一定很痛苦吧?这样说来,如果你和他在一起,可能不大好,因为他的精神似乎有点不正常。”
“那么就是我哥?其实我觉得他不错,只是要和曲北商作对,你知道吧,和曲北商作对那么下场肯定不好。他不好,谁都不能好。”
白朝暮自言自语许久,才笑得前俯后仰,笑得曲南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这才停下,脸色突然一正,“我告诉你曲南,为什么你还是会觉得不安。”
“这不仅仅是因为你的孩子没有稳定,更是因为你对自己不自信,不过这也是应该的,因为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你都无法比得上我。”白朝暮说着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她的手指突然用力,鲜血从她的下巴那个指甲印的豁口涌出,猩红的液体带着铁锈味让人抗拒。
“好好珍惜和曲北商的这段日子吧,因为你们的分离就在眼前了……你知道的,不属于你的东西,无论你怎么挽留,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滚开……!”曲南尖叫着醒来,她吓得半坐起身,没一会儿门被推开,一个比她更慌张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了?”曲北商来到床边,将一声冷汗的女人拥进自己的怀里,一手小心的抚着她的背,安慰她。
“曲北商……”曲南颤抖的叫着丈夫的名字,手指紧紧的捏着他的居家服袖口,她还没有回过神。
“你怎么那么喜欢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曲北商握着她的手,企图从手里传递给她力量。
他知道她又做噩梦了。
曲南的眸子渐渐清醒,机械的抬头看曲北商,他眼底那么真切,可是她张张嘴,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只是一个梦而已。梦里都不是真实的,别怕,我在。”曲北商轻声细语的安慰着,不停的顺着她的背脊。
“曲别走,跟我一起睡。”曲南的脑袋抵着男人的肩口,用下巴磨蹭了一下他的肩窝,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仿佛下巴有什么痛觉一闪而过。
“我不走,和你一起睡。”事情本来也就处理的差不多了,听到曲南的尖叫声,曲北商才没来得及收尾。现在也不差那么一会儿,明天去整理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