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克制着自己不要对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发怒,他不停的冷笑,捏紧了拳头。
“婶婶……”曲维予看出曲诚伦并没有打算说真相,于是上前两步来到她身边。
萧华灼对曲维予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她知道某些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但是她失策了,她应该不见他的,怎么就中了他的计,让她好好的生活被打乱呢!?
“婶婶,你也还不知道吧?曲南联合白越泽,似乎是想想离婚,还偷偷逃出国,这两天又被曲北商亲自去捉了回来。”曲维予边说,边看着她的神色。
房间里灯光很明亮,萧华灼脸上的风吹草动都不能逃过曲维予的眼睛。
“你胡说!”萧华灼怎么说也看着曲南长大了,在手里疼着捧着的孩子什么品行还能不清楚,所以就算曲维予说这话的时候,她也在下意识反驳了。
“我没必要骗你婶婶,我也看不出曲南是那样的女人,可是我收到过很多照片。那些照片真的看不出拼接痕迹,明显都是真实。虽然我不知道是谁跟踪她,拍下这些照片,但我相信,既然我这里都能收到,那么表哥那边肯定有更过分的。”
“大家都不好说,不如现在一起去看看?”曲维予假装冷静的说着。
外面的阳光很大,刺眼无比,这让萧华灼不适的抬手遮了遮,对于曲维予的一面之词,她也没有过多的辩驳。因为曲诚伦还一直在一边说着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狐狸精,一刻不得安闲。
为了不把自己丈夫气到,她只能暂时装作默认,但是她相信,曲南这丫头,肯定不会做出那么让人失望的事情的。
“据侄儿所知,曲南现在……”
“我现在不想听你讲话。”萧华灼偏过头,声音是贵妇惯有傲慢和不悦。
坐在她身边的曲诚伦开口:“你在这件事情上怎么这么不可理喻,你句句话都是维护外人。”
“她不是外人是我儿媳。”萧华灼很想大声的叫醒自己丈夫,但是他的身体不好,她也只能十分隐忍,固执的说着这句话,“我不会看错,。”
曲维予看着反光镜里的萧华灼,眼里的情绪一闪而过,随之叹口气来:“婶婶会觉得我别有居心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十多年的母女感情了。”
“可是……我不知道,婶婶还记得君黎不。”
萧华灼皱着眉,没有回答,但是那双保养的非常好的手已经微微的握起,她没有对上曲维予的眼睛,只是淡淡的回答:“姓柳的那么多,我哪里能个个都记住。”
“婶婶这会儿可就见外了”曲维予毫不留情的拆穿她,也不再继续盯着她,只是看着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风轻云淡道,“当年君黎可害婶婶吃了不少苦。”
“别说了。”萧华灼突然出声,眼神也不再那么淡然。
“婶婶,你还要继续自欺欺人吗?可是我想说我不仅仅是这样而已……”曲维予说着,突然咬牙切齿,眼底染上疯狂的仇恨和怒火,“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她还妄图爬上我父亲的床。”
车里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