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白越泽的话音一落,门口竟然被轻轻扣了三下。
“进来。”唐优雅脸上那像是傀儡一般的微微笑容依然没有变化,声音却跟冻了三千年一样冰冷毫无温度。
就在白越泽心里一惊,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的时候,门已经被推开,门外整齐的站着一排井然有序的黑衣人。手里并没有拿着武器,但是混过道上的人都知道,只要衣摆一撩,裤腰上别的枪下一刻就能直指你的脑袋!
“这样的待客之道,如果被曲北商知道……”白越泽斜斜勾起唇,但是却显然是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他的眼底有一团墨色开始氤氲开来。
唐优雅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曲南,面不改色:“若是少爷不满意,优雅自当甘愿受罚,此时还请您先回去,等候好消息。”
这已经是软的不行来硬的了,白越泽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搞不好就是曲北商离开不放心所以找来看家的。也不想自讨没趣,他摸摸鼻子,冷哼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身后的黑衣人亦步亦趋的跟着,门也被最后一个轻轻带上。
唐优雅看着门被合上之后,才抬起手臂,对着手腕里像是男式款的手表呼叫了一声。指示灯依然还是红色,依然没有变成蓝色的趋势,她随即调了另外一个时间点。指示灯忽闪了一下,变为绿色。
“亲爱的雅雅,找我什么事?”
那边油腔滑调的声音响起,让唐优雅不禁眉头一皱:“少夫人高烧不退。”
听着凉凉古井无波的声音,那边的声音似乎也正经起来:“十分钟后到。”
唐优雅听到他这样说,没有说什么,就去调时间刻度。
依然是红色,让人心惊又觉得无助的红色。第一次,唐优雅这样憎恨这样的指示灯。转身看了看依然陷在高烧之中,没有消退倾向的女人,视线一转,看到了一边被放在了床边柜上的马克杯,一层寒气还在杯子外边。
她随即将杯子拿住,走到洗手间,将冰凉的水倒在湿毛巾上,然后拧了拧水渍。
毛巾被反复翻转第四次,当唐优雅蹙着眉第三次抬起手时,门被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皮肤黝黑,偏偏穿着一身白色T恤和白色的七分小脚裤,一双白色的板鞋。他肩上背着一个药箱,药箱上还有骷髅头和T恤上的大骷髅竟然相互照应,莫名的和谐。
“迟到三十秒。”唐优雅凉凉的开口,见男人似乎张开一口白牙想要争辩的时候,没有给他机会,紧接着站起身,“不要废话,看看少夫人怎么了。”
男人似乎也知道事情有些严重,并没有过多的说话,几步来到床边,将箱子打开,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器皿。唐优雅知趣的站在一侧,看着男人取下墨镜,紧绷的唇,还有认真的脸色。
“少夫人怀孕四周了。”男人的眉头一挑,镇静之下还是难掩的惊讶,仿佛只是在说着自己诊断结果一样,他继续闭着眼细细的诊着曲南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