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白越泽到底和他们说了什么,才会让他们这样误会自己,根本不容自己分辨一两句,可是别说近来她安分守己,就算是追溯到最早的以前。她也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手指无意识的握成拳,纤纤手指的指甲不过两日没有修剪,却轻易的能在手心里落下一个个深刻的痕迹。
但是像是失去了痛感一样,她根本注意不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耳朵里是曲诚伦的冷嘲热讽,眼底是萧华灼躲面无表情的质问。她不知道曲北商去了哪里,她不过是被利用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曲北商都已经相信了她。
曲北商……曲北商在哪里呢?为什么还不回来。
曲南的眼眶里划出两颗泪水,滚烫的液体从眼眶里掉落,划过脸颊,最后没入颈间。
她的眼泪掉的无知无觉,心却抽痛仿佛被斧子劈开利剑刺穿,仿佛喉间吞着一千根针,让她无法动弹,她好痛苦……
曲北商你又在哪里?
……
远在千里的男人也昏睡着,因为服用了过度的麻醉剂,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过来。
他身边有两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守着,还有一个身侧放着药箱。简陋的房间里,睡着的曲北商身下是一张硬板床铺,他的眉头正紧紧的皱起,若是放在以前没有麻醉剂直接取子弹也不是没有过,那个时候他也一直隐忍着仿佛根本不知道疼痛为何物。
现在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加上失血过多,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陷入昏睡,为什么会将眉头粥的这样厉害?
天色已经暗下来,几人安营扎寨不过是野外,简易的帐篷虽然比简陋的房间好不了多少,但至少安全很多。目标10人,已经解决了7个,想来剩下的会谨慎很多,曲北商这边受伤也需要休养,一时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这样诡异的暂时平静下来。
许久,昏迷中的曲北商掀了掀唇,叠音字从那苍白无血色的唇里吐露。
两个看守的手下连忙跑出帐篷外,报告这个好消息,在他们看来,曲北商马上就要醒来了。到时候就不会这样,仿佛队伍里失去了主心骨一样。
哪怕大家都训练有素,但是曲北商的存在就仿佛是所有人出生入死的一枚定心丸。
任务在身,可只要一想到曲北商生死未卜,一颗心就揪着放不下,可能这就是战友彼此之间的感情吧。
另外一个看着和曲北商年纪差不多大的男人走进帐篷,脸上还有污泥:“曲北商,曲北商!”两嗓子震天动地,仿佛要将帐营里昏睡的男人硬生生的叫醒。
曲北商没有醒来,留着照看的兵正在给他喂水。那开开合合的薄唇里还时不时吐出两个字,男人凑近一听,知道曲北商家里情况的他脸色突然有些复杂。秋天天气太多变,风雨欲来,到时候山路不好走,到处是泥泞。
“让我来吧。”男人脸色有倦容,可还是对着一边正在照顾人的小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