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又轻叹口气,拍了拍曲南的手看着她,眼神恳切,“小姐你还记得自己的母亲叫什么名字吗?”
“妈妈吗?”曲南一时有点慌。
曲南其实早就猜到了,但是还要装作不懂的样子。
“其实,清官难断家务事,谁知道这背后到底是谁的不对?我也不过是一个旁观者,都说旁观者清,可有些感情,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怎么可能懂得。”秦姨说着,整个人都仿佛老了一圈。
“小姐,你别伤心,被太在意,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小姐是无辜的……”
“我头有点晕。”听见这些事情,曲南感觉脑袋里乱乱的。
“这位女士,您先回去吧,我们夫人身体不怎么舒服。”唐优雅言语之间十分抗拒,一开始是因为曲南和她的关系看上去还算不错,所以才会放任她在这个特殊的时间进来。
本来是打算让她开解开解夫人,没先到竟然几句下来,竟然提起了不该提的事情。
唐优雅立刻下了逐客令。
“不行,我要和小姐聊聊。”
“这位女士,不好意思了。”既然软的不行,那么久只能来硬的了。
秦姨侧了侧身子,看到门口一排神不知鬼不觉就出现的黑衣男人,脸色丝毫惊慌都没有,声音依然不卑不亢:“小姐——”
唐优雅已经不屑于和她说话,只是冷冷的对着门口没有动作的人命令道:“送出去。”
秦姨也没有做挣扎,竟然十分乖顺的就随着黑衣人的压制,走出厅堂。一点都不像她言语之中,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
曲南的再次昏睡,没想到她的体质会虚弱到这种地步,唐优雅没办法,只能又急忙叫来邹谦君。
邹谦君来时,看到别墅门口,顶着烈日站着一个穿着端庄,脸色坚定的中年女人,只是事情紧急,就算他向来喜欢多管闲事,车子也没有多停一会儿,直接开进了别墅。
“你怎么看的少少夫人?”两天之内施针两次,不管是对医者还是病者都不是一件好事,甚至稍有不慎就可能闹出人命。虽然回去他就立刻补眠,但是他还没吃早饭,眨眼功夫,曲南又出事了。
“我的错。”没有辩解,唐优雅迎进男人,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女人,抿了抿唇看着那依然显示着红灯的通讯器,心里的不安越发的扩大,最后却只能守在门口。
……
“怎么样怎么样,少夫人怎么样了,怎么还不醒来?”原本在门外守候着的唐优雅在过了三个小时,还没有听到卧室里有任何动向,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大,只能敲门,轻轻问上一句。
没想到下一刻门就被打开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男人。邹谦君的嘴唇像是纸张一样苍白干裂,他的眼睛里有血丝,额上和鼻翼两侧都是汗水。唐优雅看到他的手微微在颤抖。
“少夫人怎么了?”唐优雅来不及问他自己的情况,越过他就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