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惊喜又解脱的语气越来越靠近,曲南胆怯的抬头去看逆光向自己走来的人影。
她颤抖的越来越离开,直到那双坚实有力的臂膀将她悬空抱起,她瑟瑟发抖,神情更像是一只曾经被猎人虐待过无意中侥幸逃出来,可是又面临着又一次残忍逮捕的兔子。她的双眼惊恐的瞪大,浑身都在颤。
“别怕,南南别怕……”白越泽闻言软语,低低的声音沉稳的语气都代表着他此时的酒意已经解掉了大半。
可是对于他的碰触,曲南还是猛烈摇头,一边不敢和白越泽对视,一边低头慌乱的喃喃说着:“哥哥坏,哥哥是坏蛋……”
白越泽搂着曲南的手明显一顿,最后似乎不大置信的又看了一眼曲南。
曲南低着头,哭得委屈兮兮的,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仿佛被晚上的他的野蛮行径吓得不知所谓。
“南南,你在……叫谁?”白越泽还有点不敢相信,他抱着曲南来到大厅,将她小心的放在沙发上,又把一群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只会在附近乱转悠的女佣全部都遣散。
曲南个子瘦小,原本圆圆的脸蛋不知道是因为最近遭受的事情太大还是怎样,下颔已经略显尖削。这样让一双大眼睛更加显得突兀,双腿盘在一起,怯怯的不敢看白越泽。
“看着我南南,你刚刚叫我什么?”白越泽单膝跪在曲南面前,细细的盘问,又不敢让自己的态度过于殷切,吓到眼前的小人儿。
她坐在沙发上,意大利沙发因为曲南的个子塌了中间一块儿,仿佛是一尊小小的瓷娃娃放在中间。
而听到白越泽这样问,曲南无辜的眨眨眼,手里抱着一个软绵绵的靠枕,因为畏惧男人的目光,下意识想要将自己躲在靠枕之后。
白越泽却耐着性子,轻轻慢慢的移开她遮住脸的抱枕,灯光下他的五官并不是很明显,可是那双眼睛里的期待却是如何也磨灭不掉的。
“哥哥……”曲南见自己的抱枕被拿走,竟然憋红了双眼,磕磕巴巴的说了那三个字之后,竟然哇一声大哭出来。仿佛是自己的玩具被抢走,却不敢发怒,只能自己哭发泄情绪一样。
白越泽的眉头有一丝的褶皱,却在下一刻被还在自顾自哭着的女人抚平。
“哥哥不要哭……”曲南的手指凉凉的,还带着一抹湿意,显然刚刚抹过她自己的眼泪。
只有白越泽自己知道,他现在浑身僵硬,倒不是因为蹲得太久,而是因为刚刚女人的触碰。不该怪他大惊小怪,这还是第一次,曲南主动去接触他。
以前曲北商的曲南不会这样做,后来的南南也没有这样做。被篡改了记忆的女人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安全感,还是因为怕有不良的后遗症所以药量没有用足,她变得不会说话,态度温顺两人之间却始终有层隔阂。
那让白越泽不安,总觉得这只是他自己一个人臆想出来的,其实这个小女人还不属于自己,还在那个可恶的男人身边娇小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