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使,你暂且出去,别让人靠近。咳咳。”离忧宫宫主殷绯声音有气无力,却含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风尘雪扫了帝央一眼,“可是宫主您……”现在身体虚弱,留这外人在此,太危险了。
风尘雪剩下的话没说出来,可是谁都知道她是何意。
怕我对你们宫主不利还把我抓来干什么,我一点也不想来好不!帝央默默地望着地板。
殷绯手懒懒地往外一盘,淡淡地说:“出去罢。”
风尘雪咬唇,有意无意盯着帝央,犹疑不决。
殷绯:“难道你连本座的话都不听了,嗯?咳咳。”
因为风尘雪的犹豫不决,殷绯声音带有压迫感,随之冷了几分。知道关心主子的下属纵然是好的,但是不听话可不行。
“尘雪明白。”风尘雪再度对殷绯行了个礼,毫不拖泥带水离开房间。
风尘雪走了,里面的空气又压抑了几分,时不时传来殷绯闷声咳嗽。
帝央目光在房间游走,话说这房间装饰挺雅致的。
好像这么看着,就没那么尴尬。
“看够了没?”殷绯声音没有情感起伏,平淡地问道。
帝央点点头:“还可以,这些装饰挺好看的。”只是跟你那大红纱帐有些不搭。
“过来。”隔着纱帐,帝央看到里面的人勾了勾手指。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对,不过是只剩半条命的人,我怕她作甚!帝央步履从容,走到床边。
这个床可真够大的,至少帝央站在床的边缘,而殷绯侧躺在床中间,两人都隔了一个成人横躺的距离。
这距离已是很近,只是隔着纱帐,依旧看不清里面之人的容颜。勉强看得出殷绯身穿白色中衣和及脚踝的绸裤,近距离看,殷绯不止身量修长,比一般女子高了特别多,应该都比普通意义上健硕的成年男子还要高一些。
层层叠叠的纱帐突然间张开,视线不再有纱帐的阻碍,帝央终于看清殷绯的真容。
青丝慵懒地垂下,毫无规律铺在床上,勾人的桃花眼略显疲惫,嘴唇透出病态的苍白,夫若凝脂,骨骼略粗,而且瘦得很不健康。中衣严谨交扣,只留下脖子下一小截肌肤。
即便如此,帝央看到殷绯的第一眼仍是被她的美貌震撼了一下。
帝央脑海中不由蹦出描写林黛玉的诗句,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难怪说离忧宫出美人,这宫主就是个大美人啊。
其实殷绯看起来病弱,神情却像倨傲的女王,只是缠绵病榻已久,眉眼撑不起气势,干脆就慵懒地靠着靠枕。
看来离忧宫宫主真的病得很厉害,帝央心道。
“别大意,她修为在紫武一阶,不可小觑。”乌煞传音给帝央。
就在帝央打量殷绯的时候,殷绯同样直勾勾地打量帝央。居然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丫头片子,就她炼制出极品丹药?不过,二十多岁就有一身如此惊人的修为,也是后生可畏。
“再过来。”殷绯慵懒地地勾了勾手指,指甲染着妖艳的红色,分外灼目。
帝央蹙眉,前面是床了,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