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间,遮挡的白纱打开。
季绪走到前面,清了清嗓子,缓缓报出此次大赛名次,只宣读前二十五名。
季绪:“第二名,木小沐,第一名,帝……”央。
“等等。”季绪没有报完名字,就被端坐在侧席的若初晴打断。
“若姑娘有什么异议吗?”季绪不悦地看着若初晴。
只见若初晴拿起手上拿着碧色玉瓶,晃了晃,“炼丹师帝央炼制的丹药主药与药方不同,主药材都换了,还能称之为按照要求完成吗?”
关于这个问题,季绪也不是没有想过,五号炼丹室发生爆炸的事他也知道,在主药药材不足的情况下用其他药材代替,在短时间内同样炼制出品质如此好的丹药,他认为帝央得第一名当之无愧。
面对若初晴的异议,季绪冷冷地开口:“只要她是按照要求炼制出了五阶净脉丹,那便没有问题。”
若初晴慵懒地靠着背椅,“可我不这么认为,大家都是炼丹师吧,自然知道主药对于丹药的意义,主药都换了,那么它就不应该是净脉丹了。帝央没有按照要求炼制出净脉丹,所以别说第一名了,二十五名她都没有资格。”
看来若初晴完全没相信我跟温良没关系,那上次放我走难道就是为了引出温良?帝央暗自思索,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若初晴的针对不为别的,就为了温良,因为帝央初来乍到,没有别的可能招惹若初晴。
季绪:“若姑娘似乎没有立场干涉三行之事。”
因为若初晴的身份,季绪让若初晴参与久酒城炼丹师大赛的事,虽然不允许她插手,但给她“监赛”的美名。
一个看起来憨憨的炼丹师鉴定师笑呵呵地摆手说道:“季师兄就别跟小辈计较了,依我之见,若姑娘说的有道理,帝央炼制的主药都换了,没有按照规定行事,但最终又炼制出五阶上品的净脉丹,那么就折衷处理,就判她第十三名,师兄、若姑娘认为如何?”
若初晴面色犹疑,如果是这样还能接受。
季绪依旧不赞同,道:“三行什么时候还有折衷的办法?老夫暂代丹药行会长一职,难道就连评判的分量都没吗?”
若初晴的插手已经让季绪很不悦了,那个一直跟季绪不大对付的许恆一插手,季绪更没有理由让步。
“难道会长就可以只手遮天包庇人吗!”人群中传出夜笙的冷言,虽然说她也很讨厌若初晴,但不知道帝央是怎么得罪若初晴,遭到为难,相比对若初晴的不满,夜笙更情愿看帝央吃瘪。
若初雨看了眼坐在椅子上好不得意的若初晴,又看了眼帝央,嘴角微微上挑,露出无人可知的笑容。
若初雨悠悠地开口:“请听晚辈一言,帝央姑娘既然负伤炼制出了五阶上品的净脉丹,那么就不存在不合格的情况。帝央姑娘负伤在短时间炼制出难以炼制的净脉丹,而且品质上乘,那么这第一名应当之无愧。”
若初雨和帝央同为参赛者,若初雨是第六名,但她为第一名据理力争,引来不少人敬佩的目光,当然,也有人觉得她傻。
若初雨强调帝央负伤的事,也使众人目光落到帝央手臂上,果然看到包扎的绷带。
对于若初雨温和有礼感到很满意,怎么同是若家人,差别就这么大。不过也难怪,一个是在嫡女出生前受尽宠爱的庶女,一个是因为资质优异成为整个若家的掌上明珠。这就很容易理解为何若初雨温和有礼,谨小慎微,若初晴张扬自信,咄咄逼人。
伊夕兮在场外看到里面的场景,本来听到第一名应该是她师父帝央,正暗自为师父高兴,偏偏被那个什么若初晴阻挠了,后面帝央更是成为众矢之的。伊夕兮拉着伊榷的手臂,焦急地说:“伊叔,快找人帮下师父,他们敢这么为难我师父,真当我是死人啊!”
“好的,小姐!”伊叔恭敬地答应,拿出一张纸,往纸内捏进一个法诀,转身交给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