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帝央所说,第二天就开始前往青都。离忧宫众人一改往日高调的风格,只见风尘雪牵来一辆马车。
那辆马车镂花简朴大气,里面更是宽敞舒适,低调奢华。
终日不见人影的殷绯也终于在今天出现了。一身红鸾锦袍,暗红色的腰带束腰,青丝绾成松垮的堕马髻。殷绯无视众人目光,踏上那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健步如风,丝毫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何研訫胳臂肘顶了顶桃千妖,“诶,表哥,表嫂出现了,还不表现表现。”
桃千妖不耐烦地挥挥手,“少拿哥开涮,八字都还没一撇。”
何研訫:“所以才叫你赶紧上啊。”
“哪里来的蝼蚁,如此聒噪,吵得本座头疼。”马车的帘子张开,殷绯一手撑头,不悦地开口。
白千梦:“回禀宫主,那两个是前些日子强硬要求住这客栈的人。”
帝央:“不用在意那些细节,走了,不然等会下雨就麻烦了。”
帝央说完踏上伊夕兮坐的马车。
“帝央,过来。”帝央还没坐下就被殷绯叫住。
帝央纳闷地看过去,“什么事?”
“过来。”殷绯素手内翻,声线带着一股魅惑的感觉,听的帝央汗毛一竖。帝央早给殷绯下了定义,当他散发“雌性荷尔蒙”时,一定有不好的事发生。
虽然不知道殷绯是因何事叫她,帝央仍旧戒备地走到马车前,问:“我过来了,说吧,什么事。”
殷绯抓住帝央的手一把扯到身旁,幽幽地说:“你坐这,本座说过,要盯紧你。”
片刻茫然后,帝央突然想起殷绯说的应该是指不把他男子之身的事情说出去的事。
帝央黑线,“我说过不会说出去就不会说出去,况且在你昏迷时没法盯着我,那时候更有机会说出去不是吗。”我难得那么厚道一回,你居然不信我,太可恶了!
殷绯挑眉,“也就是说你真有此想法?”
帝央心道:果然没办法跟你好好说话了,算了,坐哪里不都一样,不跟你争了。
帝央:“没有,算了,就坐这,行了吧。”
两人不知的是,在马车缓步行驶的时候,有道哀怨的目光锁在马车上。
伊夕兮:“太可恶了,居然截人。”
伊榷:“小姐别生气,她们人都走远了。”
伊夕兮翻身跳上长相似马却有犄角的“马”上,“不生气,跟过去。”
众人出发去青都。正如帝央所说,刚到了青都离忧宫置办的院子,天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何研訫站在屋檐下仰头望天,“啊嘞,这雨真是说下就下,幸好回来得早。”
风尘雪在何研訫身后幽幽地说:“你为什么也跟过来了。”
何研訫转过身,看着风尘雪,无辜地说:“我们不是一伙的吗,当然跟过来啊。”
风尘雪瞥了何研訫一眼,淡淡地开口道:“我们什么时候是一伙的。”
刚好这个时候帝央也走出来,看了看顺着屋檐滑下的雨帘,又看着何研訫等人,“现在下雨可能不方便走,等雨停了你们就可以走了。”
何研訫:“帝央妹子你怎么忍心这么赶我走。”
帝央无言地眨着眼睛,话外音就是,我就这么狠心。
何研訫看帝央这边没戏了,转战伊夕兮,可怜巴巴地说:“安和公主,劝劝你师父别赶我们走,好么。”
伊夕兮摊开双手,认真地说:“何姑姑,你以前不是经常教我要尊师重道吗,所以我当然是听师父的。”
何研訫:“……”
没等他们继续说下去,门口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和敲门声。
伊夕兮:“师父,我去开门就好。”
说完,伊夕兮一溜烟就跑去开门,伊榷连拦的机会都没有。伊榷内心泪流成河,安和公主虽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的娇娇女,好歹也是公主,什么时候屁颠屁颠跑腿还那么乐呵,都是那什么帝央的错,我一定要让公主远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