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自然也便解了。”
“经脉冻结!僵死!”像是有惊雷从南意欢头顶毫不留情地碾过,惊得她浑身战栗不已。
这时,只见风初语眼底怒意燃烧,她疯狂地又扑了上去,死死拽住宗帝的胳膊,哑着嗓子低喊“越宗迁,你还有没有人性,你当年欺我瞒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行儿?他是你儿子,是你亲生儿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她扑的力气极大,宗帝甩了两下没甩开,又恼又怒。
安天见状,上前来朝着风初语推了一把,将她推了个趔趄。
风初语接连后退几步,靠在那同样的一处透明墙壁上,喃喃泣道“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行儿也是你的儿子?”
这一次,风初语贴靠着透明墙壁的位置而坐,让南意欢和越君行看了个清楚分明。
那是一张容颜绝色的脸,也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跟风露宫中那一纸画像,一模一样。
南意欢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她心里的震惊,她也不敢抬头去看越君行的表情,只能死命地搂着他颤动不已的身体,感觉着他身上那已经被冷汗湿透的两层棉袍。
她猜到了今夜的开头,却远远不敢想象,竟会是这样的结尾
“我狠心?那还不是被你给逼的?”隔壁又传出了宗帝的声音,对话仍在继续。
“若不是你当年给朕身上下那个死生蛊,让朕受那噬心之苦,逼着朕立血誓永保他太子之位,还让朕这一辈子都要把命受制于他”
“他死,朕就得死!若不是你绝情在先,朕又怎么会那样对他?”
他又恨恨道“你知道吗?行儿长得很像你,每次,朕只要一看见他那张脸,就会想起你对朕做过的事,朕就恶心,就恨不得永远不见他,恨不得当从没生过这个儿子?”
“我逼你?”
风初语抬眸看着越宗迁,兀地喷出一口鲜血,血色鲜红乍溅到透明墙体上,晕染出层层沥沥的泣血牡丹,她哑声喊道“当年到底是谁狠心无情,是谁先欺我、骗我在先的!”
“是谁看中我身上传承的风族异术,骗我入宫,让我以血入为先皇治病,好为他自己换来太子之位?”
“是谁在登上太子之位后,罔顾我的性命,让人给我下药,再用我血中的毒,好让先皇的病看似好了其实死的更快,好让他自己快点登上皇位?”
“又是谁害的行儿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
“难道那个卑鄙无耻小人是我吗?还是说那一切都是我逼迫你做的吗?”
“够了!”
宗帝恼羞成怒,阴怒道“风初语,你别忘了,要不是朕带你入宫,凭你一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山野女子,能有机会登上那位极天下的皇后之位吗?”
“朕有哪里对不起你,云氏那么百般逼迫朕,朕当年处境那么艰难,都还护着你,坚持把皇后的位置给了你?除此之外,朕还让行儿做了太子,你可知道为了那个太子的位置,云牧之明里暗里给朕找了多少麻烦,让朕看了多少脸色,你怎么就不知足?
“宫里那么多珍惜药材给你日日养着,供着,朕不过是借了你一点血而已,你知道后就那样恨朕,你自己要死要活就算了,还给朕身上弄这么个生不如死的东西,逼着朕发血誓?”
“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莫要怪朕!”
“不怪你?”
“嗬嗬嗬嗬”风初语大声地讥笑了声,笑声尖利而苍凉,回荡在这窒息而空荡的湖底暗室中。
笑声不止,一下下戳痛着南意欢的心,她把头紧紧地埋在越君行的怀内,感受着他胸口的彻骨寒凉!
泪如雨下!
“你笑够了没有?”
宗帝阴鸷着声音道“当年是你不愿意给朕解药,朕没有办法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当真怪不得朕!”
“当然不怪你。”
风初语挣扎着从墙边站起身来,发出自嘲的声音“我只怪我自己,怪我自己瞎了眼,瞎了心,抛家弃族,跟你入府进宫;怪我贪心不足,不仅要皇后的位置,还想要我夫君的心。”
“怪我蠢笨,以为夫君背叛我,这世上就了无生趣;怪我”
她顿了顿,绝望道“怪我以为有了死生蛊就可以保住行儿的命,却不知,反而害的他被你那样糟蹋!”
“你”
宗帝目瞪口呆,像是不明白为什么风初语的态度突然来了个几百度回转,依着她的性子,不应该是要继续跟自己辩上几句,或者干脆对自己冷眼相像,不理不睬吗?
“我们做个交易吧?”风初语突然开口道。
“什么交易?”宗帝防备着问。
风初语抬了抬眼“一命换一命,你让我救行儿,我就救你!”
“什么?你真的给朕又下了蛊?”宗帝双目圆睁,大步跨上前,挥掌又欲打下。
却在离她几寸时,又慢慢放了下来。
“蛊不是我下的。”
“不是你还有谁”话一出口,宗帝突然生生住了口。
风初语不答,只拿眼森森地看着他,嗤笑一声道“三日后,我要去行儿的太子府,你当年立誓说只要你活着一日,就会保他一日太子之位无忧,我倒要去看看,这些年你是不是守住了承诺。”
“哼,你这一辈子,都休想离开这里?”宗帝冷沉道。
风初语不理他,继续道“你可以不让他知道我的存在,我会在太子府给他治伤,然后把他送走,等到行儿安全时,我会给你解你身上蛊毒的解药。”
“朕凭什么要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我的话只说到这里为止。”
“朕当然不信。”宗帝冷笑道“放了行儿走,你还会好心地替朕治病?朕会信你的话朕就是傻子。”
风初语语声无力地道“那你就去找以前帮你解蛊的人吧?他不是很厉害吗?连死生蛊都能解,这点毒算得了什么?那你就让他帮你再看看,如今你这四肢僵麻无法动弹,脑中如万虫爬过的毒叫什么吧?”
话末,她突然冷冷地看着他,嗤笑道“不过也许那人真的知道也说不准。”
宗帝当然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她明明就是在说,自己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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