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心头爽快至极,之前对于昭帝的那点儿怨气早就没了,反而觉得昭帝这事儿办的太让人解气。
这对无耻之人,就该彼此纠缠,别再祸害旁人!
刘夫人在旁有些促狭:“夫人这下放心了吧?咱们这位陛下最不喜的就是薄情寡义之徒。”
“先前放过顾延不过是因为他罪不至死,且又首告顾家有功,可如今他得了这封号,又在这般情况下娶了翁清宁,就算守着那伯爵之位也没了将来。”
相思伯……
这般满是戏谑嘲讽的封号,任谁提起都会想起顾延背信弃义的过往。
别说陛下只留了他一个空头爵位,身上官职全数夺取,就算他留在京城又能如何?
失了帝心之人,又娶了个寡鲜廉耻的妻子,背着忘恩负义的名头,就算留在京中也不过遭人耻笑罢了。
谢二夫人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不想便宜了他。”
刘夫人理解她的心情,换成是谁被人这般欺辱,又险些毁了自己亲生女儿,都断然不可能轻易放过顾延,再说就连她之前听闻顾延居然还留下了爵位都觉得不高兴,更何况是谢于归的母亲了。
几人说着话时,安阳郡主身边的翠果过来,说是安阳郡主有事寻谢于归。
谢于归也没多想,只跟谢二夫人她们打了声招呼就跟着翠果出了大殿,等到了殿外她才问道:“郡主方才不是还在殿内吗,怎么想着让我出去?”
翠果低声道:“郡主有些喝多了,又嫌殿内太吵,想跟谢小姐单独说说话,谢小姐请跟奴婢来。”
谢于归最近这段时间见过安阳好几次,摸准了她的性子之后,已经让安阳将她当成了挚友。
她知道翠果是安阳身边的人,所以见她找过来也没怀疑,跟着翠果绕过大殿去了一旁的偏殿,等进去之后就瞧见站在那里的安阳郡主。
“郡主。”
安阳郡主见她过来就朝着她招招手:“于归,快来。”
谢于归过去时就被安阳拉着坐在一旁,见她脸色有些泛红,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不由伸手探了探她额头:“郡主醉酒了?”
安阳摇摇头:“宫里宴席上用的都是不醉人的果酒,哪就那么容易醉酒,再说我可是千杯不醉。我就是嫌那边吵闹的慌,而且刚才去见了皇叔,有些不高兴罢了。”
“怎么了?”谢于归疑惑。
安阳有些气冲冲的:“还不为了顾延的事情。”
见谢于归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坐直了身子,
“顾延干了那么多混账事情,我原本还以为皇叔会直接夺了顾家爵位,将他赶出京城,可谁想到皇叔居然将他留了下来不说,还把爵位也给了他。”
安阳有些义愤填膺,
“顾宏庆犯的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光他跟骆家勾结与鞑靼走私,贩卖军中禁物这一点,就足够让顾家上下满门抄斩了,再说顾延私自回京擅离职守本也是欺君。”
“皇叔怎么不索性将他一并处置了,居然还让他当什么相思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