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来,你至今也没有意识到,你身上存在的最大问题是什么。”
吕泽林有些失望,他冷声道:“那你就好好在这里反省一下自己吧。”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如果周超不能悔改,他不介意让他多在派出所里多待个一天两天的。
“老师,您不能不管我啊,您要是不管我,我就会被他们拘留的,没准学校也会给我处分,这样我的清白就彻底完了,老师,您一定要帮帮我啊。”
周超却是急了,在后面叫了起来。
“这是你自找的!没人能帮你!”吕泽林头也不回,人已到了门边。
周超登时大急,他没想到,在他印象里,一直慈善宽厚的吕泽林这次竟然对自己如此冷酷。
他心里的怨毒再也遏制不住。
他两步跨过去,一把拉住了吕泽林,将他扯了个踉跄恶狠狠说道:“老师,你难道真的打算眼睁睁看我身败名裂?”
吕泽林看一眼周超血红的眼睛,吓了一跳,他从他眼中看出了一丝失去理智的疯狂。
“周超,你想干嘛?快放开我?”吕泽林挣扎着说道。
“他-妈-的吕老头,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之所以沦落到今天这地步,都是你害的,你如果不那么偏心,如果能在我出版我的博士论文的时候给我更多帮助,让我能在圈子里获得更大的成功,我也不至于会嫉妒肖飞,不至于会想到跟王彦斌合作做那两期专访,不做专访的话,我也不会跟王彦斌闹翻,如果没跟他闹翻,我也不会砸他脑袋,不砸破他脑袋也不会被警察抓,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
“啊!啊,啊!我算是被你害的彻底完蛋了,那你也甭想有好,我干脆掐死你,大家一块玩完好了。”
周超疯了。
他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两手卡住了吕泽林的脖子,死命地扼。
一直顺风顺水极其自负的周超,这几天来,已经快被巨大的压力压垮了,现在,吕泽林拒绝帮他,让他自生自灭的态度,如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崩溃了……
肖飞正在门外跟张副所长说闲话。
这间羁押室门关了之后还是很隔音的。
肖飞耳朵已经够灵敏,但还是过了一会才听到屋里面似乎有异响,他侧耳去听,越发觉得里头不太对劲。
他转身扭开了门,一看:
屋子里,周超跟个狂化的疯狗一样正使劲地扼着吕泽林的脖子。
可怜的吕教授,两眼珠子都快鼓凸出来,眼见着快被周超给掐死了。
肖飞大惊。
他一步冲过去,手在周超脉门上用力一拂,使得周超两臂一酸,劲儿卸了,肖飞一把抓住周超脖子将其给丢到了一边去,他这一下手劲不小,差点把周超给摔个半死。
肖飞赶紧将吕泽林扶住。
这时,吕泽林已经晕了过去。
肖飞一阵忙碌,在张副所长和另一名警察的帮助下,又是掐人中又是推宫活血,这才把吕泽林给抢救了过来。
“畜生啊……”吕泽林醒过来后,悠悠吁气,骂出了声。
肖飞十分不解,周超为何会攻击自己的导师。
吕泽林告知了方才在屋里的细节之后,肖飞对周超此人更是深恶痛绝,他真没想到,周超竟然是这么样的一个人。
“吕主任,您看,今天这事怎么处理?”张副所长刚也被吓坏了,若是吕泽林被掐死在所里,那他也是要担责任的。
“怎么样,还能怎样?吕老师,你不能再妇人之仁了,这样丧尽天良的一个学生,不值当您对他好,干脆,让警方秉公处理好了。”肖飞怒声道。
吕泽林叹口气,到这会,他心里对周超,是再没有任何师徒情分了。
“那就听肖飞的吧。”吕泽林说道
……
有了吕泽林的同意,肖飞自然不会再对周超心慈手软,他建议张副所长对周超要罪加一等:把袭击并差点致死吕泽林这条罪也加上,谋杀罪,那可是大罪,可以直接入刑了。
这个周超,也是个作死小能手,原本只是一件小事,现在他自己生生将自己搞成了罪犯。
而对于已经过来采访过的华夏青年报的新闻部主任孟曦东,肖飞直接给他打电话,将后续的事件也给他讲了讲,建议孟曦东做一条有深度的新闻出来。
吕泽林受此惊吓,也不方便在派出所过多逗留。
肖飞护送他去校医院做后续处理,并送他回家休息。
待二人走后,张副所长去看周超,将吕泽林方才为他求情,已经几乎替他解决完所有麻烦的事给周超说了一遍。
周超听了,失声痛哭,哭得撕心裂肺,然而,对他来说已经悔之晚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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