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不行?”陈夕瑶凝眉。
北堂冷嘲笑,“你倒是问问这位谦谦君子对我族姐做了什么好事!”
君轻尘眼底滑过一丝微光。
“我族族老得知此事,已然日夜不停的赶至此处,君轻尘,你好自为之吧!”北堂冷盯看了君轻尘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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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再责怪孩子了,事情既然已经出现,那就成婚好了。”身着月色长袍的月州长老月辉开口。
一旁的北堂倾月低垂着头,像是认错的孩子。
“长老,这可不是小事啊。”月初面色微变。
此前他给了北堂倾月一瓶月粹,本意却然是让她拉近与君轻尘的关系,可却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名节为大!”月辉不容置疑的开口,“何况,祭司大人已经测算过,君轻尘便是倾月的真命,此事虽有些不光彩,但只要他们两个成婚,所有问题,便都迎刃而解!”
月初微微犹豫了一下:“成婚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此事还需得与那君轻尘商议一翻才是。”
月辉眼睛一瞪,怒声道:“商议?他敢做出这等无耻之事,我月州不追究他的责任已算给了他台阶,他还想如何?”
“轻尘不会不答应的。”一直低着头的北堂倾月抬起头,“此事我会亲自与他说。”
北堂倾月言罢,便转身出了房门。
九州岛有些空荡,学员们大约都在华夏大陆待着,这让学院,变得沉寂而古老。
阳光有些晃眼,北堂倾月的心情亦如今日的阳光。
虽然她不太想使用这最后的机会,可除了这最后的机会,她没有别的办法了。
北堂倾月迈出门槛,刚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门外的老槐树婆娑,君轻尘就站在树下,似等她已久。
北堂倾月心里一滞,楞在了原地。
君轻尘却微微一笑道:“找我?”
他语气轻松无比,好似真的是她在找他,虽然事实如此。
面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北堂倾月便端出甜甜的笑颜来,快步的冲到他面前:“轻尘,我这些日子缠绵病榻,你都未来看我。”
“现在看来,已经痊愈了。”君轻尘的声音很温和,似这郎朗的风。
“是啊,已经大好了。”北堂倾月笑着开口,“轻尘……你是为外面的议论来的吗?”
“外面,有什么议论?”
北堂倾月脸颊蓦地红了,她低声道:“就是……我们……”
“不是你传出去的吗?”君轻尘开口。
北堂倾月蓦地抬头,却见他目光依然温和,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
“我……”
“有什么事,直说吧。”君轻尘将她打断,开门见山。
北堂倾月看着君轻尘的眼神,缓缓变幻,良久嘻嘻笑道:“干嘛都说出来呢,都没有办法继续伪装了。”
君轻尘将她的手拉起来,旋即将她的衣袖推了上去,露出一截洁白的手臂。
在那手臂之上,一粒朱砂痣清晰的出现在视野。
他抬起眼睫看她一眼道:“不去查真是不太清楚,这是什么痣,长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