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法虽听起来简单,但真的做起来,依然是个庞大的工程。
吹雪谷虽不大,可谷地众多,且大大小小的洞口,足有上万个。
在无法判断,哪一个洞口是那东西开凿的,却需要将这些洞口全部封锁起来,以防止被钻空子。
好在自己如今的魂识,比之以前,强悍许多,即便是同时封锁这上万个洞口,却也不会棘手,只是需要浪费些时间罢了。
惯常懒惰的猪九,此刻也变得无比积极,它边在唯一的洞口前刨着古怪的阵法,一边吆喝:“卧槽!老子捉了这丫三年,总算苦尽甘来!都起开!”
尘土飞扬,一旁的盆子被溅了一身土,不由追着猪九打:“你丫刨就刨了,能不能别殃及身边的人,跟着吃土!”
“滚犊子!你丫是人吗?”猪九边刨边跟屎盆扭打。
雾雨连忙将小狐狐拉到一边,扯了扯他的小袍衫道:“你们两个不许再打了。”
小狐狐抬手,扫了扫衣袖上的泥土,神色里没有一丝的懊恼,显然是对猪盆的行为早已习以为常。
猪盆虽然互相扭打,却也没有耽误了正事。
待得云锦绣封住了所有的出口之时,猪九的古阵也刨了出来。
云锦绣向后退了两步,看了一眼猪九刨出的古阵。
那古阵,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在云锦绣这整日浸淫阵法的人眼里,也觉得分外精妙。
她让众人后退了些,旋即神念一动,远处的河道内,立时窜出一股水流来。
而随着她神念的指引,那水流立刻顺着云锦绣预先留好的另一个洞穴内涌了进去。
方才她探查过地下,密密麻麻,布满了无数条通道。
这些通道盘根错节,却大多相通,想来这么些年,那东西也过的十分自在。
大约没有想到,自在的天堂里,会突然遭受水灾。
然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涌入到通道内的水越来越多,可他们面前的这个洞穴,却始终没有动静。
雾雨不由紧张道:“那东西,会不会在别的地方挖个新洞逃出去啊?”
既然那么善于挖洞,再新挖一个,也是不难的吧。
云锦绣道:“我已用神念在整个吹雪谷内布下了困字阵,除非它能破阵,否则只能按照它事先挖好的通道逃脱。”
“可是,这禁制如果就是它加固的,对阵法肯定也是精通的吧?”雾雨不放心。
这么多年,都无人能闯入这禁阵内,可想而知,这禁制得多坚固啊。
云锦绣微微抿唇:“不会,禁制不是它设的。”禁制是宫离澈设的,只是这禁制需要源源不断的力量来加固,而这东西的存在,恰恰给禁制提供了无穷的力量。
可是,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
为何它能够给这禁制提供无穷的力量?
更多的水涌入地下,然面前的洞口依然没有动静,甚至连一滴水都没有流出来,就好像那所有涌入地下的水,完全的消失了一般。
云锦绣的神念亦在地下引着水流游走着。
不知道是不是那东西早已惊觉逃走还是它根本就不是地下之物,云锦绣的神念不知道在地底,走了多少公里的曲折通道,然却始终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生命气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