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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狐搬了个小板凳,正神经紧张的看着。
云江每走一步棋,他的小尾巴就紧张的翘一下。
云江又走了一步,小小狐忍不住道:“外公,走这里,我们就没退路了!”
宫离澈懒懒的瞥了他一眼:“观棋不语真君子!”
小小狐小尾巴微微的晃了晃,坐直了身子,一副真君子的模样。
云锦绣嘴角微抽,外面都担心飞了,这三个倒好,在这下棋呢!
云江双眉紧锁,如临大敌的模样。
怎么说,他也是个老棋手了,居然被对面这狐狸给堵的没退路了!
简直岂有此理!
宫离澈一派悠闲,目光懒懒的向她看了过来,不忘冲她挑了下眉。
云锦绣:“……”
她轻轻关上门,步子放轻的走了过去,目光落在那期盼上。
棋局对于父亲来说,确实难了些。
毕竟同他对战的,是最最狡诈的大狐狸啊!
小狐狸还在一旁指点着,但为了做真君子,只能干忍。
云锦绣目光不由温柔起来。
这是,接纳自己的父亲了?
虽然没有表现出多亲昵来,可她的小狐狸,也不过是外冷内热罢了。
宫离澈抬手,拉住她的手,轻轻的捏了捏。
云锦绣只觉过往的苦痛,在此时此刻,都无足轻重了。
她最爱最亲的人,围坐一桌,岁月静好,管它外面风起云涌呢?
她不由碰了他一下,扫了道神念过去:让着点。
可把父亲难为坏了。
宫离澈亦回了道神念:让了。
云锦绣:……
宫离澈:想我了吗?
当着父亲儿子的面,虽只是神念,云锦绣脸颊还微微一热,却还是诚实回了个“嗯”字。
他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掌心:有多想?
云锦绣不自在的看着屋顶,这种话,不能换个时间再问的么?
不过,有多想呢?
那种心碎心裂的感觉,竟然一下子模糊了。
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一来,什么伤伤痛痛,都愈合了。
过了好一会,她才回:记不清了。
宫离澈:我也记不清了。
云锦绣因是站着,只能垂首去看他。
目光相融,两人相视浅笑。
小小狐明显感觉气氛不太对。
他不由歪了下小脑袋,看了一眼相视而笑的两人,觉得自己突然有点多余……
他眨了下眼睛,目光看向苦苦冥想的外公,莫名心疼。
对手神念早不再棋盘上了,他老人家,居然还在苦苦冥想。
太欺负人了!
小小狐抓起棋子,突然替云江下了一招,目光看向宫离澈道:“到你了。”
宫离澈一顿,目光在棋盘上扫了一眼:“你下的?”
小小狐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宫离澈懒懒的笑:“哪里不平,为父给你抚平?”
小小狐偏开头,十分清傲的开口:“不需要!”
云锦绣哭笑不得,从何来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这孩子,脑袋瓜在想什么呢?
云江不由拍手大吼:“好棋啊!哎?锦绣!你怎么来了?”
云锦绣:“……爹,我早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