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折断了音乐的翅膀,象只垂死的天鹅,含羞引恨,远走他乡?
皓睿猝不及防,挨了这重重的一击,一个踉跄退到了墙跟:“你疯了?为什么……”打人?
德平二话没说,冷着脸提着拳头再次冲了上去。
打他?哼!这还是轻的!他应该感谢他上了年纪!
如果时光再倒流五年,他不保证不会拿出手术刀,直接做掉他!
“你找抽啊?”皓睿这次有了防备,哪里肯吃亏?
抬手挡住了他的进攻。在嚷了两声之后,见德平疯了似的一个劲揍他,也就毫不客气地出手反击。
两个大男人,各自憋了一肚子气,当下闷不吭声,扭在一起,拳来脚往,从客厅打到阳台,又从阳台扭打到浴室,乒乒乓乓打得热闹不已。
最后,两个人瘫软在客厅的地板上,皓睿一条腿压着德平的腿,另一手扣着他的脖子;德平扭着皓睿的肩,两个人谁也不服气,相互瞪着血红的眼睛,呼哧呼哧直喘气。
“放手!”皓睿狠狠地瞪着他。
德平是个好医生,更是个好朋友,他不想真的打伤他。
“不放!”
如果他猜得不错的话,能够让皓睿如此紧张,此刻躺在他房里气得晕厥的女人,一定就是媛媛!
他怎么可能放过一个教训他的机会?
五年前做得还不够多,害得媛媛还不够惨吗?
现在,他又想做什么?
他为什么一定要象个魔鬼一样到死都纠缠着媛媛不放?
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不是爱她,而是害她吗?
“好,你说,你他妈的为什么突然象发了疯的狗似的乱咬人?”皓睿悻悻地松开他,厌恶地拂开德平的手。
算他倒霉,无缘无故被条疯狗咬一口。
“你他妈才疯了呢!”德平喘着气,斗鸡似地瞪着他:“这一拳,老子是替媛媛揍的!你他妈没话说了吧?”
拷,几年不练,腰板都松了,摔几跤,全身象散了架一样的疼。
“媛媛?”皓睿怔了一下,霍地坐了起来:“你怎么认识她?”
“怎么,吃醋了?”德平躺在地上,冷冷地斜觑着他:“臭小子,她现在婚也结了,孩子也生了,要吃醋也轮不到你!”
你小子没福气,到手的娇儿美妻愣是让你给气跑了,怪得谁来?
“我知道,”皓睿摸出一支烟点燃,声音随着白烟闷闷地飘了出来:“我只是想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幸福?”
如果,她真的幸福,他是不是也该死心,放手了?
可是,一想到今生与媛媛再也没有瓜葛,心里为什么立刻抽痛了起来?
“行了,别再假惺惺了。”德平冷笑着翻身坐起来,收拾了药箱朝卧室里走去:“谁都可以关心媛媛,就是你没有资格!”
一个带给媛媛最大的痛苦与灾难的人,有什么权力装得一脸痛苦的样子来关心她?
那只会让别人觉得可笑!更会让媛媛感到可悲!
“等一下,”皓睿一把拽住德平的手:“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独独我没有资格?”
德平静静地望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媛媛,再缓缓地把目光移回到他的脸上,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皓睿,你知道对一个女人来说,男人最可恶的是什么吗?”
232. 232 想知道,自己去查
“什么?”皓睿茫然。
“我告诉你,”德平眼带怜悯地望着他,声音变得森冷:“如果说后知后觉的男人可恶的话,那么不知不觉的男人是最可恨,也是最卑鄙的!而你,就是后者!明白吗?”
媛媛为他怀孕,堕胎,他却直到五年后都一无所觉!还敢摆出这副一往情深的面孔来继续骚扰媛媛,简直就是世上最卑鄙的男人!
“不知不觉?”皓睿喃喃地重复着德平的话,倏地抬起头直视着他:“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点什么,对吗?”
“是,我当然知道。”德平直承不讳,冷冷地反驳:“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既然媛媛至今不肯告诉他实情,他当然更不可能泄露她的秘密。
不论是他做为媛媛的朋友应有的义气,更是做为一名医生,应该遵守的职业道德,他都不可能告诉皓睿。
如果,皓睿真的爱她,如果他还是一个男人,他就应该自己找出答案,然后静静地离开,或者象他一样默默地守护,还媛媛一个平静的人生。而不是象现在一样,一味地苦苦痴缠。
皓睿怔了一下,再跟过去,德平已开始为媛媛量血压,测心跳,做着一系列的检查。
他张了张嘴,望着静卧在床上那张雪白的娇颜,终于还是忍了下来。
五年都等了,不在乎再多等一时半刻!
“没什么大事,”德平收拾着药箱:“主要是精神崩得太紧,睡眠极度不良,加上受了点强烈刺激,才导至昏厥。让她多休息,不要打扰她,听到没有?”
“睡眠极度不良?”皓睿暗暗捏紧拳头,脸色瞬间变得极难看。
“是,”德平挑眉,冷冷地睇着他:“想一想吧,究竟谁才是罪魁祸首?”
如果猜得不错,从重新见到皓睿的那一天开始,媛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