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好这一个月来过着与外界隔绝,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慕流焕虽然给了她手机,但是她除了给罗子若打过几个电话报了平安之后,就再也没有用过。
她想给秦深打电话,可是又不敢,她怕慕流焕会监听她的手机。
当她再见到慕流焕的时候,已经是过去足足一个月的时间了。
那天早上,她吃过早饭,就像是往常一样拿了本书到阳台上翻看。
冬天来了,花园种的植物需要修建枝桠,孙嫂联系的工人来了,正在花园里处理着。
景言好翻看了一会儿书,突然听到一个暴跳如雷的声音在大吼:“大清早的吵吵什么?怎么安排的,不会等到下午再来弄吗?都给我滚!”
她呼吸一滞,扭着头慢慢地转动过去,看到隔壁阳台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披着一件深蓝色的睡袍,正对着下面修建花木的工人骂骂咧咧。
那个人仿佛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一瞬间也下意识地朝她看了过来。
她换了个新发型,以往长发飘飘的头发剪短了些,散落在肩膀上,使得她的整张脸看起来更小了。
她大概是很久都没有出门晒过太阳,所以皮肤显得很白,但是并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反而是一种带着最上等的白瓷般的莹白,双眸灼亮,粉嫩嫩的唇闪动着盈盈水光。
仿佛有一股电流,极快的在慕流焕的身体窜动,然后直接击中了他的心脏。
于是他不由自主地理了理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不由自主地微微扬起唇角,不由自主地投给了她一个好看的笑容。
景言好非但没有被慕流焕这个友善的笑意给惊艳到,反而吓了一大跳。
因为当慕流焕朝着她看过来的时候,她吓得动都不敢动,这个男人在她的心里实在太恶劣了。
上一回他扯着她的头发在地上拖着走的情景她还没有忘记,当时她的肩膀被撞到门上,淤青了一大片,好多天才消肿。
现在他这么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他是不是又在想什么鬼招来整她?
谁知道这个恶少目不转睛的,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突然就开始搔首弄姿地拨弄头发,然后给了她一个非常闷骚的笑容。
景言好被慕流焕的诡异行为看得心底七上八下,她甚至怀疑这个神经病是不是不记得她的名字了?
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缩回到了房间里。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不是已经离开一个月了吗?
她还以为他不会再来回来了,可就这么突然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该怎么办呢?
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时候,孙嫂上来敲门了:“景小姐,先生请你下去吃早饭。”
景言好惶惶不安的下楼,见到慕流焕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一手拿着平板电脑在看新闻,一手拿着一个三明治在吃。
景言好走到餐桌边,定定地站着,慕流焕好像没看到她似的,低头手指一直在平板电脑上滑动着。
过了好一会儿,景言好的腿都站酸了,才小心翼翼地说:“慕先生,我已经吃过了,你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