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肤是一种健康的麦色,背部线条分明,肌肉结实。
身上每一块肌肉仿佛都是经过精心打造一般,均匀得分布在他的身上。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身材比例近乎完美。
可是现在在他的背上却有一道很长的血痕,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东西鞭挞过一样,还不停的滋滋的往外冒血珠。
他的衬衣那块已经被血迹渗透了,他的脸色都有些苍白,明显的失血过多。
景言好一下子就懵了,她没想到慕流焕受了这么重的伤!
她原本以为他跟大山小山一样,只是身上有淤青而已,可他这个这样子看上去可比大山小山严重多了!
感觉到女孩的手指哆嗦得厉害,慕流焕担心吓到她,还出声安慰她:“没事的,只是皮外伤。”
景言好用棉签沾着碘酒轻轻擦拭伤口,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把包上纱布,整个过程她的手指都颤抖得厉害。
慕流焕觉得很舒服,她的手指轻轻柔柔地抚在背上,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她的眼里都是担心的神色。
直到伤口处理好之后,景言好才低着头闷闷地说:“请你以后不要这样子了。”
慕流焕把换下来的衬衣扔在一边,拿起一件睡袍披上,听到她的话,愣了下,脱口而出:“怎么样?”
景言好垂了垂眼帘,伸手把纱布和碘酒全部放进医药箱,轻轻地说:“请你不要为我打架了,也不要为我受伤。”她顿了顿:“这样的话,我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慕流焕低头看了她好一会儿,眸子里突然就升起了一抹希望,急切地说:“你是在为我担心是吗?”他还朝前跨出了一步,追问道:“是吗?”
景言好被迫退后了一步,立刻摇头,语气坚定:“不是!”
身材高大的慕流焕站在她的面前,她没有抬头去看他的眼睛。可尽管如此,她也能够感觉得到他望向她的目光。
那样的犀利,那样的了然一切。
她所有的心思,在他的面前都是透明的,所有的刻意隐藏都是徒劳的。
景言好的手握着医药箱的把手,握紧了又松,松开了又握紧,好一会儿,她才说:“我们这样的关系还不至于。”
景言好说完就想拿着医药箱走出去,可是就在她刚刚走到慕流焕身边的时候,他一手猛地抬起,下一秒,那只手已经扣在了景言好的手腕上。
他的力道有点大,五指牢牢地扣住景言好细嫩的手腕,力气大得仿佛要把她的手腕骨给捏碎了一般。
景言好感觉到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她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气,秀气眉毛一下子就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慕流焕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她,好像是两潭深不见底的潭水,无法从中窥视一分一毫他的内心。
一股沉甸甸的压迫感席卷而来,景言好一下子就绷紧了神经,她微微一抬头,对上了慕流焕的黑眸:“你放开我!”
慕流焕那双幽深暗沉的瞳仁紧紧地盯着她,嘴角扬起桀骜的冷笑,一字一顿:“我们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