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觉得有异,但也找不出何处不对,箫声如潮,渐渐退落,少年抬头一望,残阳已落,暮色渐浓。
原来自己动情一吹竟过一个时辰有多,想那受伤的女子此时早已跑出了好远,就算这几人再追也难追上。
心中不由一松,但想到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今晚可能忍饥挨饿,露宿荒野?
心中不免一紧,忙收好长箫,跳上马,拍马疾行,他奔出数十丈远不禁回头一看,只见那六人仍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他忍不住好奇之心,勒马回头走近一看,那六人正齐齐地望着他,目中尽是惊恐之色,似欲起身避开他。却又如大病在身,无力而为一般。
少年心中顿感蹊跷,这六人刚才还狼一样强悍,怎地无缘无故变了。念头一闪,不由轻叹道:“你们怎么啦?”说话间忍不住伸手去拉面前那个黑衣人,陡闻一声厉吼,“呛唧”一声寒光耀眼,那人的长剑已经出鞘。
少年骇得魂飞魄散,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好意居然招来对方的搏杀,情急之下本能往后一跃,飞身上马,拍马狂奔。
他生怕对方追来,不敢稍稍有片刻耽误。奔出数里后,他才回头一瞥,才发觉后面竟无动静。心中方定,他长长吁了口气,夜风吹来,全身一阵冷凉之意,原来刚才他已汗湿衣物。
心中不由苦笑,此时,暮蔼沉沉,天地间一片黑暗,夜鸟凄厉,秋风瑟瑟,无边荒涯。
又过了半个时辰,黯淡的天光下,前面突然出现一片黑压压的房屋。
少年心中一喜,终于有人烟了,渐近才发现那是一座大庄园,庄园很大很气派,高墙古树,一眼望不到头。
能有如此宅院的不是豪商大贾,就是一方大户。少年突然觉得情况有异,按理说,此时天黑不久,富贵人家应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才是,但这座庄园内没有一丝灯光,也没有一丝人声,园内死一般沉寂,只有夜风肆虐,树叶刺耳的咽呜声,格外惊心。
来到庄园大门前,少年点燃了火石,大门上的长匾之上,“落红园”三个大字赫然入目,字迹苍劲,斜逸,颇为大气。
只是上面漆迹斑驳,显是年代久远,饱经沧桑之故。门前挂着数个大灯笼,灯笼的烛光早已熄灭,在秋风中飘摇,晃荡,就像几个野鬼游魂一样,令人侧目惊心,寒气陡生。
原来这是一座荒宅,少年迟疑了一下,伸手叩了叩门,朗声道:“有人吗?”
毫无动静,他连叩数通,均无人应答。
他猛用力一推,门开一处,冷风一卷,一柄利剑已顶住了他的咽喉,“你……”少年惊恐地望着对方,他刚吐出一个字只觉喉部一阵冷烈的疼痛,竟再也说不下去。
手中的火石“啪”地落地,闪起一连串的火花,渐渐熄灭。
黑暗中虽未看清对方的面目,但他已感觉到对方的目光犹如两把寒光闪闪利刃,正发出骇人的杀芒。
少年就像一只顶在刀尖的绵羊,无助却又不敢动弹分毫。
他心中暗暗叹息:“想不到我初入江湖,还未有到金陵,便丧生于此”。
他一念未毕,陡闻门内幽黑深处有人沉声道:“留下活口,把他带进来”。声音苍沉,不失威严。黑暗中,那人收回利剑,在少年身上重重一拍,挟住他向院内奔去,
院内没有一丝灯光,庭院深深,一片黝暗。秋风激荡,寒意森森,宛若进入了一个幽冥世界,少年顿时感到无边恐惧。
这是一间宽大的厅堂,气势宏大,可言纳数百人。但此时厅内却只有十几个人,厅内桌椅已撤,他们都孤伶伶的站着,厅内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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