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老头目中闪过一丝温情,轻呤道:“她是一个女人。”
傲冷雪闻言大出意外,脱口道:“莫非是前辈的红颜知己?”怪老头目光中尽是惆帐,叹息道:“也可以说是……。
傲冷雪目光不自觉在厅中扫了一圈,好奇道:“她现在哪里?”
怪老头苦笑道:“她早就走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傲冷雪不解道:“前辈当时怎么不留住她,或者是去找她呢?”
怪老头摇摇头叹息道:“我是留过,当然找过,但是我找遍天涯海角,也没有她的消息。”他神色沮丧,垂头不语,脸上除了落寞便是无苍凉,似乎不愿意重提这段唏嘘的往事。
如果说英雄铁血是人生巅峰,那么情海遗恨就是终生的隐痛。
英雄也莫过如此。傲冷雪虽然尚未经历,却也隐隐感觉到什么,不再多问。
良久,良久,怪人抬起头,一转语气道:“老夫没有朋友,你也算是老夫的半个知己,时候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你已有好久没有安安稳稳地睡过一觉了。
傲冷还待开口说些什么,怪人用手指了指,已闭上了眼睛。
大厅的一角,一扇石门无声无息打开,傲冷雪迟疑了一下,便走了进去。里面锦榻牙床极为舒服。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几天来的疲劳如洪水猛兽袭来,他便已然入睡。
长发怪人一动不动地坐在厅中的大椅上,目闭神疑,宛似老僧入定,一切又复归平静。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长发怪人霍然睁开双眼,则耳细听,似乎听出了什么,一闪身便已飘出了宫殿。
走出暗道,便有如丝如缕的声音隐隐传来,他循声走去,那隐隐约约的丝缕之声已变得清晰。
“琴声”怪人怔了怔,目中瞬间射出栗人的杀气,“琴一断,你终于来了”。
琴声越来越清晰,如涛如浪,,自数十丈高的芦苇丛中穿透下来,长发怪人面色一变,他走到一块大石旁边,举目向上望去。黑乎乎的地洞顶上有一个雪白的亮点,就像是黑暗中的一颗星星。
怪人一弹身,人已向着那颗星星飞去,这其实是一个二尺方圆的地洞,地洞直通芦苇荡的上方。怪人身形一提,闪电升高数十丈,再一闪一升,人已在芦苇林上。
外面正值午夜,寒月当空,森冷如冰,一阵阵嗍风如刀锋切过,粟骨寒肌。
按理说,此情此景是不会有人的。然而,在东南角上的不远处,一个人却坐在一片芦苇尖上,虽然芦苇不停的晃动,而他却怡然自得地坐,非但如此,而且还十指飞动,竟在上面抚起琴来,这如涛如浪的琴音正是由他指尖缓缓倾流而出。
长发怪人纵声笑道:“三十几年来,这荒野之中,从未有人拜访老夫,今夜,却不料老夫一向想念的琴老儿不期而至,实在是难得难得……。”他故意将“想念”二字拉得很长,很长,刺耳至极。
那抚琴之人哈哈大笑道:“多谢乱兄牵挂,这三十几年来,乱兄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任谁都想不到,昔年纵横天下的“乱世狂魔”原来竟躲在这世外桃源中享神仙清福,真是羡煞小弟。”言语之间阴阳怪气,讥讽暗藏。
长发怪人冷哼道:“故人千里有缘相遇,何不进屋细叙,让老夫尽尽地主之谊。”
那抚琴之人正是享尊“乐府四公子”之一的琴公子,他何等狡猾,嘿嘿笑道:“乱兄盛情,小弟心领了。这里偏僻也无外人,我们大可畅欲所言,不必顾忌。”
长发怪人仰天一阵大笑,笑声经久不止,好一会,他才沉声道:“琴老儿深夜来此,莫非有什么重要之事不成?”言下之意,甚为不屑。
琴公子哈哈笑道:“那是当然,小弟来此,皆为两件事而来。”
长发怪人冷冷道:“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