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的誓言要牢靠的多。”李轻蝉很爽快地答应了,本来安氏也是要全部交给安梓俊的。她不善于经商,大儿子和安佳倩也是,都是走政治路线的,要那些没有用处。
协议拟的很快,周晓白大略地看了一眼,便毫不犹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她怕自己慢了,会不愿意。
一式两份,一人一份。签好之后李轻蝉就让安梓俊的二哥准备,很快安梓俊就被医生给推出了病危室。随行的有六位医生十个护士,各种仪器设施一应俱全,为的就是怕在飞机上出事。
周晓白看着安梓俊被推了出来,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那双手就无力地垂在两旁,周晓白握住其中一只,手掌上的硬茧和血泡触目惊心。
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被扯开的身体看着安梓俊被推得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安家人也都相继离开了,只有安佳倩留了下来,将一张金卡放到她手里淡淡地说:“我们安家也不会亏待你的,这些钱够你生活一辈子的了,好好的拿着,走的越远越好。”
“你为什么恨我?”周晓白突然问,若是李轻蝉恨她还说的过去,毕竟因为她的母亲受过伤害。可是安佳倩呢,以前是厌恶,那么现在还能从她眼中看到恨,周晓白不懂。
安佳倩轻笑,嘲讽地说:“看来你不是很笨嘛,还看出来我恨你。是的,我是恨你,恨你为什么会这么好命,会遇到我弟弟这样好的男人。”
“我还是不懂,”周晓白摇了摇头。
安佳倩深吸一口气,苦笑着说:“知道吗?我曾经也有过和你们一样纯真的爱情。我爱的那个男人也曾经说过要给我一生一世,于是我们违背了父母的意愿,偷偷地私奔出去。也就是私奔,和你们比起来好的太多了。可以去正常的找工作,身上还带了一些钱。但是就是那样,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我们都受不了了。因为在家里都是养尊处优的人,哪里会在外面照顾自己。他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让他去找工作他都不好意思跟人说话。这段感情就这样无疾而终了,我们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家,接受了家里的婚姻。但是每当我想起来,就会恨。再看你们,我弟弟一样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可是为了你却不惜做了从前从不曾做的事,还去工地那种地方工作。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不是我们当年受不了苦,而是爱的不够深。我是羡慕嫉妒恨呀!”
正文 第二十九章、浮华一场梦
周晓白凝望着碧蓝的天空,有一瞬间的恍惚。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折腾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回到了原点。
当年母亲离开北京时,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无助、痛苦、彷徨。她终究还是没能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哪一个幸运的男人,让母亲甘愿为他生下自己。可是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也从未重要过。就如母亲一般,全心全意地生下自己所爱的人的孩子,即便是赔上性命,也都在所不惜。
周晓白没有拿安佳倩给她的金卡,不是她清高不想拿,既然已经选择离开了。那张卡估计她用了,若是安梓俊回来找她,也会一下子找到吧!所以她只将自己和安梓俊这些天来存的钱拿着,不过不少三四千,应该能够够她到另外一个地方生存几天,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到处都充斥着安梓俊的味道,压抑的她想要窒息。
没有固定的地方可去,老家也是不能回的。不说会让养父担心,就是她现在这个模样回去了,一村人的吐沫都会淹死她。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现实,你衣着光鲜的回故里,多少人眼冒金光的巴结。可是你一旦灰头土脸了,即便是平日里没有交集的人,也都会踩上一脚骂上一句。她不能让养父平静的生活再起波澜了,这样的生活对养父来说,正好,可是守着母亲度过残生。
售票厅里,随便买了一张时间马上上车的车票,等进了候车厅这才看到,原来竟然是D市。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幸亏不是A市。D市也好,离A市近着呢,万一以后安梓俊回A市了,她也能够多少打听到一些他的消息。
她始终坚信,安梓俊一定会没事,绝对会没事。
萧晋远有些疲惫地从包间里出来,今天做成了一单大买卖,挣得比之前一年的都要多。所以今天带着兄弟们到“午夜”来消遣消遣,那么多人,再加上叫的小姐鸭子的一大堆,可是他还是觉得寂寞。乱哄哄的一点都不入耳,就觉得心里的那一块缺了点什么。
他知道,那缺了的一点是爱,也可以说是周晓白。
“老大,”右翼跟着出来,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萧晋远问:“我送您去楼上休息吧!”
这家“午夜”夜总会也是萧晋远名下的财产,在D市也是出了名的最大娱乐场所。不止如此,而且服务设施还非常高档,在这个地方,只有你没钱做的,没有你想不到的。而顶楼,就是萧晋远私人休息的地方,那里浴室卧室休闲室一应俱全。
“你进去玩吧!我一个人上去。”萧晋远淡淡地说,左青右翼是他的左右手,好不容易休息一次,而且都有看中的小姐,他怎么忍心浪费人家的宝贵时间。
右翼看着老大坚持,也没有再说什么,只能随老大的意思。
老大的性子自来薄凉,一屋子几十个小姐鸭子站在老大面前,老大愣是没多看一眼。他知道老大惦记着那安家少爷的女人,可是人家现在孩子都有了,指不定过什么甜蜜的小日子呢,惦记也是白惦记。可是他知道,这种事情劝是劝不来的,只能自个想明白。
萧晋远又何尝不知道,踱着步子走到专属于他的贵宾电梯门口,准备乘坐电梯去楼上休息。却在准备按按钮的时候,从另一边普通电梯里走出来一个人。
一个穿着灰色工作服,随意地扎着头发,看不清楚脸,还提着一桶水的女人。
应该是打扫卫生的,这样的人在“午夜”到处可见,不然哪来的地面曾光流亮的。而一般情况下,萧晋远看到这样的人,是从不会多看一眼的。即便是那人干的有多辛苦,颤颤巍巍地提着一桶慢慢的水,他也不会施以任何同情。因为人的出生是不能选择,但是人生是可以自己选择,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而这些人存在的价值就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