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小孩子了,她已经有承受的能力并且也该承受了。% し默文的伤势她没有看到,但是能让一个人失血过多的伤口,也不会是小打小闹。
一位的逃避并不能从根本上去解决问题,那些原本存在着的矛盾,不可能因为她的逃避,就消失。
所以,还是问清楚吧。
早晚都会知道的不是吗?
“你确定要知道吗?”
看着怀里的人认真的样子,权子圣的脸上也浮现出从来都没有过的正色。如果她坚持想要知道,他不会阻止默文说出来事情的始末,只是他不想她太伤心。
一切,都是要看她自己的意思。
这些事情,没有人能帮得上忙,哪怕他是她的丈夫,是要陪她走一生的那个人。
“权子圣,我要知道。”扬起头,一张小脸上无比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唇畔漾开一抹释然的笑容。
“五年了,我都一直是活在你的爱护当中,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我的操心,但是现在,我想要站在你的身边。”
五年了,她以家庭为中心,把全部的心力都放在小羽的身上。她以为她乖乖的待在家里就是对权子圣的最好的支持,让他随时能找到她,不会为她着急。
然而,现在才发现她错的离谱。
五年前的教训还在眼前,她又怎么能以为那次过去之后就是风平浪静。树大招风,那么多人等着踩着权子圣上位,又有那么多人是等着权子圣犯错,给他致命的一击,她又怎么能安稳的住在他的保护伞之下,以至于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
“权子圣,我想要站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看这世界,一起面对尔虞我诈。”
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掌心贴住他的心脏,一字一顿的说,一双眼睛里没有半点的恐惧。
然而,也就是在这话出口的瞬间,才彻底的明白,她的委屈并不是来自于默文的嘲弄,也不是来源于对自身身世的真假的恐惧,真正让她委屈的是每天看着他来去奔波,看着他随时处在危险当中,累的精疲力尽,而她却又帮不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疲惫,瞪着眼睛着急,为他提心吊胆。
“丫头,你……”
权子圣语塞,本以为她在意的只是她的身世,却不曾想她要的是站在她的身边而不是他的羽翼之下。
是的,一直以来,他以为把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便是为了她好。然而此时看来,这并非是她想要的。
她原本就不是个安于平凡的小丫头。
看似柔弱的外表下,是一颗比谁都要坚强的心。
大手抚着她的发丝,一枚神圣不带有任何**的吻落在她的眉心。
“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既然是她想要的,那么他便给了。不管是天上的星辰还是地狱里的幽冥花,上天入地,只要是她想要的,他权子圣便会无条件给予。
她是他的全部,只要能让她收住了眼泪,一切便都值得。
“回家吧!”
垂头,在那额角浅浅的印下一吻。
施小雪点了点头,情绪发泄过后,沉静下来心情好了不少,不会那么憋闷,却还是难免让人觉得不自在。
回家也好,在医院里,她怕她会忍不住去把默文从床上揪起来去问个究竟。
明天吧!
待她做好了全盘接受的准备。
j市的夜晚带着几分清凉,和煦的风中,仿佛还能嗅到海水的咸味。
原本两个人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就不早了,兜兜转转一圈,又闹了大半天的情绪,这会儿回到滨海斌别墅,已经将近九点钟。
“还嗤红烧肉吗?”
权子圣附在施小雪的耳畔,略带着几分戏谑的问,仿佛是在嘲笑方才某个因为吃而闹了脾气的小东西。
施小雪脸上一红,小手象征性的打在权子圣的肩部,“不许再嘲笑我。”
脸上不由自己的烧红,今天简直是糟糕透了。先是被默文嘲笑不自量力,再就是居然为了一块儿肉而哭鼻子。
唔……
“我想吃,你让我吃吗?”
没好气的在男人上唇上咬了一口,像是惩罚一样瞪着某些人。
“权子圣,你要是再笑话我,我就真不理你了。”
哼!
她就是想要吃肉,就是想要吃肉怎么了?
不都说缺什么补什么吗?她现在就是缺肉吃了,哼!
某些人哼哼唧唧的昂着头,权子圣没好气的点了点那双天然的红唇,“先去洗个澡,顺便把这张花猫脸给洗了干净,然后我再考虑要不要给你做红烧肉。”
“真的吗?”
施小雪满目惊喜,她就知道这男人宠她,哭了一鼻子以后八成是有肉吃的。
若不然她的眼泪就太不值钱了。
某些人大言不惭的把自己的眼泪跟煮肉画上对等的行列,权子圣笑着吻了吻她的额角,“去吧,时间不早了。”
“嗯。”
用力地点点头,又在权子圣的唇畔上吻了吻才转身上楼去。
唇畔带着幸福的笑容,甚至在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还忍不住又垂眼看了一眼楼下的男人。
视线不期的相遇,顿时一抹羞红浮现在脸庞。
刹那间,竟然像是刚刚相恋的恋人一般。
带着几分娇羞的离开,而楼下的男人则是一直凝望,仿佛是要望到了生命的尽头才甘心。
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转角,权子圣才恍然收回了视线。
洗完了澡,施小雪再次下楼来的时候,已经闻到了厨房里散发出来的好闻的肉的味道。
顿时,施小雪开心了。
一时间什么情绪都没有了,擦了擦仍在滴水的长发,就迫不及待的到餐厅的桌子旁乖巧的坐下了。
看着她那样子,权子圣不太赞同的摇了摇头。
“先把头发擦干。”
在厨房里洗了手,拿过自家媳妇儿手上的毛巾,就任命的给她擦了起来。
“肉一会就好,我还煮了点小米粥,一会儿都要喝了,知道吗?”
刻意放柔和的声音,几乎是已经不能再柔和了,对于她,他真的是用上了所有的耐心都还嫌不够。
生怕这小丫头一个不开心,就又闹了脾气。
谁让他会心疼呢。
“权子圣,你真好。”
自在的享受着权子圣给的宠爱,大手隔着毛巾轻柔的擦拭着她的长发,细致而舒适,仿佛她是这世上最珍贵的珍品一般,以至于他小心翼翼,细致到永远都不会弄疼了他。
“刚才是谁跟我发脾气呢?”
权大爷是记仇的,当然这一套记仇的方法还是跟施小雪同学学习。
在你生气的时候我保持沉默,在你不生气的时候我就开始嚣张。这绝对是施小雪的对敌政策,这会儿让权子圣反过来给用在了她自己的身上,施小雪顿时觉得有一种想要撞墙的感觉。
“那个你能不能把刚才的事情给忘了?”
丢人丢大发了,这会儿又被权大爷给拿出来说事儿,当真是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把自己给塞进去算了。
“我记忆力一向很好。”
这么破天荒头一次的事情,他一定要记着才行,何况小媳妇儿因为一块儿红烧肉闹别扭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某人倍感丢人的行径,完全是被伤权大爷给当成了夫妻情趣,不仅一点儿都生气或者是嫌弃,反而在提起来的时候唇畔带着无以言喻喜欢。
不过,不管这个晚上是有多丢人,甚至是被权子圣嘲笑了多少次,总之咱们施小雪同学的红烧肉还是吃到了。
不仅是吃到了,还是权大爷亲手做的。
数量不是特别多,却也满足了馋虫的**。
酒囊饭包,拍着圆滚滚的肚皮上,还没等权子圣收拾碗筷,就听到啪踏啪踏的拖着小拖鞋的声音。
“妈咪,你吃饭都是不要儿子的吗?”
小家伙儿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看样子应该是嗅着香味一路过来的。看着施小雪的眼睛里也是诸多的不满。
尤其是看到还剩下几块的肉肉,小眼里更是怨怼了。
大半夜的偷偷摸摸的吃红烧肉,却都不叫他,嗯哼!
妈咪真是越来越没有妈咪的样子,都快被爹地给宠成女儿了。
“妈咪,我也要吃。”
在自家妈咪的对面坐下,一双小眼睛不停的控诉着某些人的罪行,施小雪被看得浑身都不自在,几次张嘴,最后则是尴尬的说:“那个,儿子啊,晚上小孩子不能油腻的东西,对身体成长不好。”
“你还不是大半夜的吃的满嘴都是油。”
眄视了一眼某妈咪油光锃亮的红唇,这小眼神惹得一旁的权子圣不由得想要发笑。
这丫头刚才明明是已经擦过了嘴,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擦的。
“那个……呃……”
施小雪被问的不知该怎么反驳,抬眼看了看身旁的权子圣,可是这个男人却没有半点想要帮忙的意思。
“小羽,妈咪是大人了,你不一样,你还小,晚上吃太多,胃口会受不了的。”
“可是据我所知,妈咪你似乎是刚抽完血,更不应该吃油腻……”
小羽说的很慢,酷酷的小脸儿上还配合着挤出了委屈的表情。
“……”
施小雪无言以对,这小家伙明明就没去过医院,为什么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第二天一早,施小雪起来的很早,意识也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权子圣,我们走吧。”
吃过饭,拿保温桶把早就煲好的粥打包。这是昨天晚上她特意自己煮的粥,小火慢炖了一整个晚上,糯糯的,味道还不错。
当然,她不清楚的是那个昨天还在说她是自以为是、自不量力的臭男人是不是喜欢。
“做好心理准备了?”
看着小丫头昂首挺胸,精神还很不错的样子,权子圣也不由得扬了扬唇,当初他就是被她这份‘无畏’给吸引了。
不管面前是多么强大的对手,也不管神马豪门地位身份的差别,她就是那么傲然挺立着,永远也不会妄自菲薄的以为自己比别人低了一等,就是这样的她,让他在众人之中一眼就望见了。
而这一眼,就决定了要她,要她的人,要她的心,要她的一生一世。
“别小看了我,昨天只是好……”
“昨天只是什么?”
施小雪说到一半突然顿住,权子圣好笑压低了以声音问,惹得施小雪脸上一阵燥热。
唔,怎么又自掘坟墓的提到了昨天了?昨天上简直就是最糟糕的一天!
“没,没什么,走、走吧。”
急急忙忙的往外走,微微的压低了头希望可以遮掩住脸上的尴尬,谁知那泛红的耳廓还是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呵!”
权子圣开怀大笑,难得的爽朗。
抬步跟上,做到主驾驶座上的时候刻意上的瞄了一眼自家媳妇儿,想要看看是不是还在害羞。
谁料,才只不过是看了一眼,就被媳妇儿狠狠地瞪了回来。
“权子圣,开车!”
小脸儿侧向窗外,很霸气的吩咐。
抱着保温桶的小手紧张的来回搅动,第‘n+1’次后悔昨天的矫情。
“遵命,媳妇儿。”
权子圣听话的发动着车子,只是声音里依旧是带着丝丝点点的笑意。
海滨别墅距离默文住的私家医院并不是很远,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车程。
车子在海滨别墅前熄火,施小雪随着权子圣直接上到了五层。
“权少。”
默文的病房外,默文的手下似乎是早就知道了权子圣回来一样,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权子圣却是无动于衷,把视线落在一旁的施小雪身上,似乎是在征询她的意见。
其实,施小雪又能有什么意见。她现在都要紧张死了。
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手充斥在鼻端,深深地吸了一口满含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握着保温桶的手紧了紧,才鼓起勇气推开门。
嘲笑就嘲笑吧,实在是说的难听了,她就把这粥喂他的脸而不是他的嘴。
“还以为你不来了,没想到这么锲而不舍。”
躺在床上的默文此时半靠在床畔,漆黑中带着微红的瞳孔似是嘲弄又似是带着隐隐的欢喜的笑。
施小雪顿了顿步子,坦然的走到床畔坐下。
“还没吃早饭吧,要不要喝点儿粥?”
声音温和,一脸的征询,完全没有星星点点的怒气,似乎是根本忘了昨天的事情。
可是默文就是从那张脸上看出了一股狼外婆的感觉来。
“你不会是下药了吧!”
下药?
施小雪打开保温桶的动作忽然间顿住,小手由于用力过度有些泛白,脸上的笑容也在一瞬间暴露出了阴狠的一面。
眼睛微微的眯起来,忽然森冷的一笑。
“下没下药,你吃个看看不就知道了?”
尽量的压制住想要把这一桶粥都扣在他头上的冲动,一点点的打开,待盖子完全打开的时候,一股扑鼻的香气顿时溢满了整个房间,默文原本就还没吃早餐,这会儿闻到了香气,也觉得唾液分泌的量开始增加。
“闻着还不错,是你煮的?”
“是啊!还特意的加了毒药,要不要吃个试试?”
略带着几分脾气说,怎么她以前就没有发现默文的恶劣。
“嗯……美女给的毒药,就算是死,也应该吃进去不是?”
默文大言不惭,难得权子圣在一旁竟然是冷眼旁观并没有发表意见。施小雪当然也是发现权子圣的不正常,不过权子圣越是不正常,也就越是证明她跟默文的关系不太一般。
盛了一些清粥给递给默文,见他不抬手来接,施小雪好奇的看了一眼盖住他身体的被子,难不成真的伤的很重?
“要我喂你吗?”
施小雪表情古怪的问,话才刚出口,还没等默文点头,权大爷就有点儿受不住了。
没好气的腻了默文一眼,“他还没到那个地步,用不着人喂。”
言语间有些不悦,显然是嫌弃某些人过分了。
施小雪抬眼看了看权子圣,又看上默文,了然的点头。
不过还是拿起小勺,舀了一勺粥递到默文的嘴边,“喝吧。”
滚烫的玻璃瓷勺搁在默文的唇畔,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默文的唇畔上碰了一下,惹的默文嘴角抽搐,连忙躲开了脸,伸出手来接过小雪手上的碗。
“我自己来。”
早就知道这丫头的脾气大,第一次在审讯室见面,看着她一个孕妇却还有那么坚韧的意志的时候,就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
再后来的见面,这丫头总是会给他惊喜。
并不会因为对手的强大而感到惧怕,也不会因为自己站在了不利的一面而去苦苦的哀求,她永远都是坚强的挺立着,不会率先去低头。
默文接过粥碗,一口一口的吃着,唇畔的笑容逐渐的扩大,仿佛是吃着这最美味的早餐,整个人看起来都柔和了不少。
施小雪安静的看着,仿佛是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默文,如此的阳光,褪去了身上的阴森,其实也是个很让小姑娘喜欢的男人。
一碗粥喝完,施小雪和权子圣在一旁安静的等待着,房间里是无言的沉默,只剩下默文吃东西的声音。
许久,默文放下碗,拿起床畔的纸巾擦了擦嘴角。
“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一碗吃下,并没有完全的饱,却是再也没有了吃的心思。
“还是昨天那句话,欧文们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再次问了一遍,施小雪的视线紧紧的落在默文的脸上,甚至是那双微红的眸子里。
“你希望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一如昨天的回答,其实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非得要去追问一个结局。
明明可以安心的做个公主,她却偏偏要把自己置于烦恼之上。
这些,都交给他们男人来做不好吗?
赤红色的瞳,写满了认真。
其实他们之间到底是兄妹亦或者是其它关系于他而言都没有多大的关系,重点是她希望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如果她只希望两人是因为缘分才撞了血液,他也可以赞同。
毕竟,那个女人养了她十几年,而她自从有记忆开始,就从来没有他。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要你的答案。”
垂下头,看着放在腿上因为紧张而搅动在一起的手指。
“傻!”
一声无奈的叹息,一只大手探过来,扣住那因为不安而来回搅动的小手。
“血缘相同的两个人,年纪上又没有岔开多少,总不能是你的父亲吧。”
“……那就是哥哥了?”
“你觉得呢?”
施小雪小声地猜测,其实心里早就猜到了,就是不想去承认。默文的年龄跟权子圣差不多,肯定不是她从小就没有见过的那位夫妻,只是为什么两个人的眼睛都不一样?
“你的眼睛……”
“……跟你的不一样。”
默文懒得解释,竟然是扔出了这么一句废话来,把施小雪给噎得无话可说。
跟她的眼睛不一样,她当然知道,这句话还需要他刻意的说出来吗?
简直是故意来气她的。
施小雪没好气的把头侧向了一边,看都不想看眼前这男人一眼,好一会儿又转过头来,“如果我们是兄妹,为什么我们不在一起?”
他的身份神神秘秘的,而她就是一个普通家庭长大的小丫头,如果他们是兄妹,又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满脑袋都是问号,一双大眼睛紧紧的盯着默文,希望上他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见此默文的大手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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