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圣母上帝,他不会是醉后和谁发生一夜情了吧!
厉白顿时感觉到一阵不属于醉酒的头疼。
床头柜上放着他的手机和钱包,他昨天晚上就带了这两样东西出门。没找到衣服。
厉白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帘前,捏住帘子用力朝两边一拉,刺目的阳光顿时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奔涌进来。厉白眯眼适应了一会儿,打眼望去,整个北京尽收眼底。他这才察觉到自己所处的地方地势相当高,看底下马路上的行人就像蚂蚁一般。
落地窗几乎占据了整面墙的面积,窗帘一开,整间屋子骤然亮堂。
从心理学上讲,喜欢住在高处的人有较强的野心,而几乎将整间卧室都暴露在落地窗外的设计说明这个人对于性很开放,随意。
厉白随眼打量,房间很大,木地板,黑白色调,一张床不过只占十分之一的面积,工作桌、沙发、衣柜都很随性地布置着,占据着一面墙的书架堆了不少书,书摆放得不是很规整,说明主人经常翻阅,没有把这书架当摆件。
床头的闹钟,沙发茶几上喝到一半的威士忌酒瓶,工作桌上稍显凌乱的文件纸笔都让这间屋子很有生活气息。
身上的睡衣穿着舒服,只是赤脚踩在木地板上感觉有些冷。他没找到室内拖鞋,只好光着脚朝斜前方的房门走去。
他其实已经有一些猜到这是谁的房子,只是心理上不愿意承认。但当他看到半挽起袖子在厨房煎鸡蛋的黎艾时,那种恍如隔世的冲击感依旧无亚于印尼海啸。
黎艾穿浅色的居家服,这让他看起来像个温柔的男人,尤其是他握住平底锅时,手臂肌肉鼓起的弧度看起来是那么的迷人和温馨。
厉白差点就要被他这副模样给骗了,以为黎艾改邪归正,被哪位道法高深的道友从妖孽打成煮夫。
但是只要黎艾一说话,就能打破所有错觉。
“醒了?猪都没你这么能睡。”
厉白扯了扯嘴角,没搭话。只是到处在找衣服,顺便找双鞋。可这客厅真是该死的干净。
“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刷牙洗脸。”
厉白实在不想一大早就和他吵架,就说:“给我双鞋,袜子也好。”
“鞋子在玄关那边的鞋柜,自己去找。”
厉白立刻噔噔跑向玄关,鞋柜是翻式的,他随便挑了双室内鞋,终于感觉不那么脚底发凉了。
门铃忽然响了起来,厉白没多想,顺手一开,第一眼见到的是那捧鲜艳的玫瑰花,再是被鲜花称得娇艳欲滴的红唇,然后才是傅安宴的那张脸。
两人都有些愣住,相对无言。厉白反应快,连忙请傅安宴进来。自己一溜烟跑去卫生间洗漱。傅安宴偷偷打量这个他从未进来过的房子,正好碰上端着早餐出来的黎艾。
傅安宴长了张嘴,似乎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洗手作羹汤的男人就是黎艾。
黎艾也很是出乎意料,眼神落在傅安宴手里的玫瑰,表露出几分不耐。
“你怎么会在这?”
“我……”
黎艾将早餐放到餐桌的隔热布上,从面包机里抽出面包抹好黄油,分别搁置在两个盘子上。
傅安宴尴尬地站在原地,黎艾没叫他坐,他只能傻乎乎地站在那,看着黎艾布置两人份的早餐,听卫生间传来的水声,感觉自己像个擅闯别人家庭的小丑。
幸好,黎艾又问他:“吃了吗,今天有什么工作。”
傅安宴心头血又热起来:“还没吃呢。”
刚从卫生间走出来,脸上还带着湿气的厉白骤闻傅安宴还没吃早饭,吓一跳。那还得了,要是黎艾把他的早饭让给傅安宴,他一张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于是他立马说道:“傅先生还没吃啊,不嫌弃的话,我给你下碗面?”
厉白转脚进了厨房,依着黎艾以前的储物习惯还真找到意大利面。他常年做饭,很快端着份三文鱼意面出来。傅安宴这时已经好好坐在黎艾身边。
“谢谢。”
“不客气。”
三人默默的吃饭,气氛像是被拧紧了盖子的罐头。
厉白冷不丁想,要是搁小说里,自己大概就是那分了手也要在前任面前一直刷存在感的炮灰白莲花吧。不过,不管是黑莲还是白莲,最后还不都变成了主角之间的感情催化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