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只难道成精了,体型都快赶上人熊了。你再瞧它那血红的眼睛,一看就没少吃人肉。”
“你也说了这东西吃腐肉,如果我推算不错的话,刚刚那个地坑应该是个殉葬坑。这怪物身上的尸臭应该就是在那里面沾上的。”顾猴儿神色不太好,他原本以为这墓没那么复杂,不过瞧着那地坑的规模,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猴爷,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桩子担心我们带的装备和干粮不够,加上体力消耗的太快,眼下可不是个好兆头。
“把东西都拿出来整理一下,看看我们还剩多少东西。”顾猴儿也不废话,什么事都得根据自身的情况来定。
我和桩子都开始拾掇起来,挂爷闲着没事,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权当是消食了。
我瞧着他那事不关己的样子十分的懊恼,后悔昨晚没跟顾捷候据理力争由着他带上了这么个拖油瓶,家里人都说我性子清冷,不说话时自带三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结界,桩子见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在背后轻声安慰我:“七爷,眼下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啥事过后再说也不迟。”
七爷并不是因为我在家中排行老七,而是因我生在七月里,家族里逢人都喜欢唤我一声顾七月或者顾七爷,也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
我勒紧背包点点头,不再往挂爷的方向瞪他,正当我们几个人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突然就听见前面不远处传来挂爷的大叫:“啊。。。。。”
我本就烦他,听他突然大叫,被吓了一跳,刚想开口骂他,就发现原本挂爷站的地方空空如也,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几个人一时之间全都愣住了。
桩子警惕的摸上匕首,看着我们轻声说:“该不会又来了个什么鬼东西吧?”
顾猴儿也不确定,他对桩子比了一个手势,桩子立刻会意过来。小心翼翼的猫着腰往挂爷消失的地方走过去,他在草丛里查探了好几遍,什么都没有。难不成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突然,地上的一堆杂草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收起匕首,摸出枪把子,谨慎的弓着身子靠过去查看了一会,突然抬起头对身后叫到:“七爷,猴爷,这儿他娘的有个洞。”
知道不是什么怪物,我跟顾猴儿都稍稍舒了一口气,他也不废话,直接三步两步穿了过去蹲在洞口边,只掸了一眼,脸上就露出十分惊奇的表情。我跟在他屁股后头,也不知道这个不起眼的洞有什么能让他变了脸色的能力。
我咽了口吐沫,也在他旁边蹲下来:“这洞有什么问题吗?该不会又是什么怪物的老巢吧。”
顾猴儿瞪了我一眼,伸出两根手指在洞口边缘摸了摸,又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说:“要不怎么说隔行如隔山呢,你嫡宗的那套手艺我不懂,咱们庶宗在地下的那套你也一窍不通。”他紧紧盯着那洞口,手下也没闲,一直在比划,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光彩:“这分明是个盗洞,啧啧啧,都说南派只善于看风水、闻气味,没想到他们连这盗洞打的也不赖嘛,这下倒是省了咱们不少功夫了。”
顾猴儿的话我听的一头雾水,还真是应了他刚刚的那句隔行如隔山。家里规矩严,不是自己这一宗的事情,不允许多问。
桩子这小子看穿了我的心思,他呵呵一笑:“七爷,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如今咱们在长沙,天高皇帝远的,族长还能对你用家法不成?”
“桩子说的对,你小子有什么话就问,别磨磨唧唧的像个女人。咱们还得赶紧下去找挂爷,没太多时间在这儿耽误功夫。”顾猴儿站起身来,从背包里取出火折子和绳索,看也没看我一眼,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沉吟了半晌还是问道:“你说的南派到底是什么?还有之前挂爷说的什么九门?”
顾猴儿一边指挥桩子扣绳索,一边笑着说:“你小子问的这叫什么问题,这民间盗墓分两大派,一个是北方派,善于用洛阳铲,精于打盗洞;一个是南方派,善于看风水、闻气味。据说南派有些厉害的土夫子能闻出地下埋着的古董的气味,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咱们顾家的庶宗是属于哪一派?”
顾猴儿抬起头想了一会儿,说:“咱们哪一派都不属于,土夫子倒斗都是求财,咱们所求之物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他摸了摸下巴又道:“若是硬要分的话,咱们应该是北派。”
我点点头,刚想开口问别的问题,那边桩子突然喊道:“猴爷,成了。”只见他拍拍手,将绳子的另一端垒在洞口边上。
顾猴儿点点头,往洞口里丢了个火折子,火光虽然微弱,但大致还是能瞧清楚里面是个什么样子,火光的尽头,一个扭曲怪异的影子突然窜进了我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