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让人胆汁反流没了胃口。加上这儿气味独特感人,桩子和挂爷也是难以下咽。
我们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勉强凑合着塞了些干粮在肚子里纯粹是为了维持体力,就算现在给我燕窝鱼翅我都吃不下。
顾猴儿又拿出地图,细细对了一下地形。就在这个时候,挂爷突然哎呦一声,把我们几个吓了一跳。他气呼呼的想要摸自己的后脖子,奈何手短只能转头死死盯着离自己最近的桩子道:“桩爷,你没事干嘛戳我。”
“放屁,你他娘的别瞎说。”桩子立刻矢口否认,他正在擦他那把匕首,确实没空开这种玩笑。
“哎呦喂,我脖子后面跟针扎的一样,桩爷,您快帮我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挂爷手怎么也够不到后面,急的直叫。
桩子打着手电凑到他脖子后面,刚掸一眼,脸色顿时大变。坐在他们对面的我跟顾猴儿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桩子已经手握弯刀,动作奇快,他大叫一声让挂爷忍住,声还未落,手下已经连挥好几刀,硬生生的从肉里剜出好几个炮仗似的东西。挂爷声泪俱下,疼的哭爹喊娘,我顺着光看过去,他背后有几处已经被咬掉了几块肉,坑坑洼洼的正汩汩往外冒血。
“我的亲娘哎,这这这。。。。”顾猴儿眼睛都直了,他呼的一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对着桩子大叫:“×他妈的,是带尸毒的夹板子,这玩意儿会往耳朵里钻!”
我脑子嗡的一声,头皮发紧已经来不及反应,原本散落一地的褐绿色絮状物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似是想要往外挣脱,这会子支起了一个又一个小帐篷,紧接着,我就看到帐篷里面钻出了一只接一只的黑黝黝的像炮仗似的东西,前赴后继铺天盖地朝我们爬过来还伴随着让人汗毛倒竖的“咯吱咯吱“声。
桩子反应还算灵敏,嘴里大喝一声手下快刀已过了几茬,直接把挂爷的外套给脱了下来,上面已经密密麻麻的爬满了炮仗似的虫子,他一把背起快要昏死过去的挂爷,脚尖一垫跳离了刚刚坐着的地方,那儿瞬间就被虫子淹没了,顾猴儿见我还呆呆的站在原地,他使劲一拽我的胳膊大叫道:“跑啊!”
我手电也没拿,直接就撒了腿跟在顾猴儿屁股后头没命的往前跑,脑子里全是刚刚恐怖的画面,桩子在后面气愤的大叫:“谁他娘的没事把夹板子养在坛子里,这墓主人心眼儿真他娘的够毒的,居然要把我们喂虫子,还真是最毒妇人心!”
夹板子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蠼螋,因为这玩意儿通体黑色,尾巴上有个夹子,所以我们那儿都管它叫夹板子。这东西本来体型很小,可是这坛子里的却体型巨大,每个都有炮仗花大小,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而且通体黑中透着一层青光,两只大夹子跟蟹螯似的张牙舞爪。估计是常年养在尸毒里,修炼成精了。
我真是打心眼儿里佩服桩子,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不忘记抱怨两声,不过眼下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没了手电我们只能跟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跑,也不知道七拐八转的跑了多久,我实在是气喘吁吁双腿发软跑不动了,整个人都撑在墙上想要寻找一个着力点,周围很安静,那个恐怖的“咯吱“声也消失不见了。
我伸手往旁边想拍拍顾猴儿,没想到却扑了个空。敢情这小子还有闲情逸致跟我玩距离产生美?我有些不耐烦的叫唤他:“顾猴儿,后面没声儿了,不用站那么远吧。”
回应我的除了回音就是一片寂静,我心里顿时有点儿慌:“别闹了,你小子说句话啊。桩子,挂爷。”我又叫唤了几声,可还是一片寂静。
一阵眩晕立即向我袭来,脑子里顿时一片混乱,难道在途中走散了?我强撑着精神有些发抖的脱下背包在里面翻了半天,谢天谢地,还有根火折子。
随着火光燃起来,我清楚的看见,满墙壁画的石室里,空空荡荡,除了靠着墙壁排列着许多诡异的箱子,真的就只有我一个人。